???经验丰富的老司机许钊很快接受到他带颜色的脑电波,着实吃了一惊,好家伙,怎么连他都学会于无形中用黄腔怼人了,一看就是被鲸鱼污染同化了,净不学好。许钊把自己车停他车位里,上了张信礼车,张信礼油门起飞,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开到了机场。机场里面不让狗进,张信礼下了车,把狗绳往许钊手里一塞,话还没出口腿已经往接机处迈开了:“你,在外面牵它,”他说:“等下我跟小瑜一起出来。”??????许钊:“喂喂喂喂喂,几个意思?咱不是一起进去吗!合着你特意叫上我,就是让我来牵狗的?!”张信礼完全不听他在说啥,早走出老远了,同时心道:不然呢?春光正好,接机处挤满了人,个个伸长脖子翘首以盼。张信礼排开一众竞争对手,挤到前面,屏息凝神地看着时不时有旅客走来的通道。光阴轮转,他在阳光下眺望出站口的身影与那年冬夜里,林瑾瑜举目眺望的身影重叠。“我说,张先生,你瞧什么呢?”忽而一戏谑轻佻又意气风发的声音响起,林瑾瑜穿着件蓝白的棒球外套,耳钉闪亮,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瞧帅哥?”张信礼蓦然回头,半年多不见的林瑾瑜就站在他身后,机场大厅落地窗恢宏,天空湛蓝,一碧如洗,而他的笑比如洗的碧空更加熠熠。“你……”张信礼说:“不是说十点才……”“骗你的,早到了!怎么舍得让你等!哈哈哈哈哈!”林瑾瑜松开行李箱,在春天窈窕的倩影里冲过来,跳到他身上抱他,顺便借机使坏狂搓他头发。张信礼紧紧回抱住他,像春天大地围拢了新发的根芽。“上岸了上岸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久别重逢,拥抱怎么饿足够,林瑾瑜沉浸在双重喜悦里,全然顾不上有不有伤风化,在明媚的落地窗前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不枉我天天顶着时差给你说这个说那个,反复唠叨让你别紧张别紧张。紧张个毛,早说你没问题!”“你就安慰我,”张信礼说:“很侥幸,考了两次。”林瑾瑜模仿《功夫熊猫》里的龟大师,意味深长道:“世间无侥幸。”“幸亏这次考上了,”张信礼拉过行李箱,旁若无人牵起他手,出大厅去找免费劳动力许钊:“压力太大了,这次再考不上我都想放弃了。”“所以这不是上了,当初叫你别演奏退堂鼓,你还跟我生气来着,”林瑾瑜道:“早说听我的没错,幸亏听了。”“嗯,”张信礼捏了捏他的手,语气温柔:“大事上,你总对。”当初他打算糊弄过去的那本科论文还好被林瑾瑜悬崖勒马阻止了,否则他这次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过了初试,却保准会死在复试——一个毕业论文写得颠三倒四的学生很大可能没导师敢要,否则等到毕业,导师头发都能掉光了。“一一!大钊!”林瑾瑜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杵在路中央当木头人木头狗的许某跟张小某,马上抛弃张信礼飞奔过去,跟他俩来了个熊抱。“鲸鱼!”许钊神色颇有关羽涿县会刘备那味儿,就差热泪盈眶,仰天长啸三声“哥哥!二弟想死你了!”。一一太久没见他,懵了一秒之后狂喜,直接上蹿下跳用口水给他洗了个脸。一情侣俩狗上车回市区吃大餐。大半年不见,他们有太多叙旧话题,许钊跟林瑾瑜都唧呱唧呱说个不停,张信礼考虑林瑾瑜刚回国,肯定累了,需要休息,边开车边说了几句,让许钊安静一会儿,让他休息,被许钊打趣太护短。林瑾瑜毫不脸红,护短有啥不好的,优点谢谢。他道:“许钊,你别一门心思打趣别人,我都修成正果这么多年了,你啥时候也领弟妹回来瞧瞧?”“滚,你得叫嫂子。”许钊说:“像你们这样当然好,你们那是真爱,哪有那么多真爱给我碰见。不是真爱谈多了发现都一样,没意思。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林瑾瑜笑骂他非什么主流。“不是非主流,是实话。”许钊脸上难得认真严肃:“不过我没对象不要紧,咱附中三杰里,那谁可是闷声发大财啊。”附中三杰是什么鬼,这厮啥时候自封的。林瑾瑜不解,问:“什么附中三杰发大财……”张信礼在前头一心一意开车,许钊摸着一一的黑黄大狗头,用一种bbc马上要报道美军击毙本·拉登的语气道:“附中三杰除了咱俩还能有谁,黄家耀呀。你猜怎么着——”他故意卖关子,拖长了腔调引而不发,林瑾瑜就地取材,糊了他一脸狗毛,道:“你当你在说书呢,还留悬念吊胃口,限你三秒之内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