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为了与她置气,裴晏礼今晚用了叁个套,且每一个都是当着她的面,在她视线范围内戴上的。
樱桃气得牙痒痒,把他的肩头咬得血珠滴落才肯罢休。
彻底结束后已是深夜,樱桃累得不行,再气也没了同他争嘴的心思,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她裹上被子,挪到离裴晏礼最远的地方,和他拉开距离,闭上眼睛,两人中间再睡两叁个人都不成问题。
虽然知道樱桃什么都不明白,但她说的那些找别人的话还是刺痛了裴晏礼的心。
明明不该和她较劲的,可做起来就是控制不住,没完没了。他又是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开荤,所以今晚格外凶猛。
刚才帮她清洗身子时,他发现小穴不仅红肿仿佛充血了一般,甚至有些擦破皮的样子。他自责地替她上了药,心里想着后面几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做了。
没想到裴晏礼果真遂愿了。
次日是周末,裴晏礼上午起得晚,但还是要去一趟公司,没什么重要的事也可以回家办公。
想着出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今天也没像以往那样层层迭迭地锁门。
他出门时樱桃和往日一样还在熟睡。
只是。
待大门一关,声音传进屋,樱桃就睁开了眼睛。
她又在被窝里多赖了一会儿床,确认外面是真的没有任何声音,她这才下床。
她去衣帽间换衣服,按照裴晏礼教的,换下的睡衣挂起来,取下衣服的晾衣架挂回原位,她换好衣服后衣帽间仍是整洁干净的模样。
等等,想到裴晏礼,她咬着牙,抿着唇。
踏出衣帽间的脚步收回。
她才不要听他的话,哼,他都不听自己的吩咐,还反驳她,居然反驳她。
想起昨晚的事她就来气,将衣架上的睡衣扯下来丢到地上,连同他的一起。
裴晏礼还教过她迭被子,她走到床边把迭好的被子一脚踢散,枕头东一个西一个扔在地上。
穿鞋穿鞋,她今天就不穿鞋,光着脚丫子就出去了。
虽然裴晏礼很可恶,但是他做的饭很香,她善解人意,从不和美食置气。
所以裴晏礼给她留的早餐,她心安理得地吃了个精光。
樱桃这些天已经学会洗碗了,但是今天偏就不洗,她把吃光光的碗和盘子还有杯子一股脑丢在洗碗池里。走到客厅,她突然转头看向玄关处。
那扇紧闭的大门,她可太想打开了,每天都在家待着,太无聊了。
想起昨晚那扇门被她成功打开过,她屁颠屁颠跑进卧室,学着裴晏礼给她留字条的模样,也给他写了一张,只有简短的叁个字,“我走了”。
她没有系统学过写字,但能看得懂,也会依葫芦画瓢写出来,只是歪七扭八不太好看,勉强能看明白。
裴晏礼买了新鲜的肉食,准备晚上做一顿大餐给樱桃吃。
公司没什么事,几个不大不小没他也行的会议被他推了,下午叁点不到就离开公司了。
他的几个助理都惊呆了,听到他说下班,他们各个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什么?下班?还是从裴总嘴里说出来的?是幻觉吗?速有工作狂之称的裴总居然不加班?
裴晏礼哪里会在意助理的视线,他思考着这几天观察下来樱桃的口味,想着晚上做什么菜给樱桃吃。
等他拧了满满两袋子食物回到家时,家里空荡荡的,到处找不到樱桃的身影。
他将家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更没看到她的影子,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就像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