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屋内,陡然响起打火机的声音,书漾又在抽烟。
二手烟危害大,书漾是靠在窗边抽的,离江折婳远了些,身姿慵懒倚在窗前,夜风吹动起杏色睡裙,随风飘波,领口低低敞开,峰峦深壑若隐若现。
书漾漫不经心沉吸一口,仰头看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绵绵细雨,揶揄道:“姐姐,车上要是没伞的话,在我这里带一把,不然我心头老想着你会不会淋雨,今晚不用睡了。”
江折婳默声,一言不发,连回应都不想给予书漾,紧了紧手里的包包链条,迈步离去。
在快要出房门口那一刻,书漾再次开口,依然是方才倚窗抽烟的姿势,视线都没挪动半分,嘴上说着,“就这样走掉吗?我会胡思乱想……到雨停吧。”
她不是很确定说着。
江折婳心口泛出酸泡泡,可能魔怔了,听着书漾这话,竟鬼使神差拿走门边倒钩挂着的伞。
她低头看书漾执意要她带走的伞,有了丝动容,忍不住劝言:“书小姐,少抽点。”
年纪轻轻,哪来那么大烟瘾。
书漾有点冷,把窗给关了,上半身仰躺在大型玩偶上,夹着烟的手懒懒搭在边缘,“唔,如果有姐姐愿意抱一下我,我会用今晚睡前的剩余时间去回味这份温暖,大概就腾不出时间抽烟了。”
听到书漾理所当然开的条件,江折婳身影震了震,“你以为你是谁?”
书漾翻个身子,手肘撑在地毯上,小腿慢悠悠一前一后晃着,对眼前莫名恼怒的女人笑魇如花,“不管我就好,早点休息。”
不管她就好了,让她一个人发烂,烂在烟酒里,闷在土囊都发不了芽,长不出花来,只会发霉朽烂。
江折婳离开了,那把伞也被放回原位,没有带走。
书漾身心都坠空着,眉眼仍浅显笑意,好像并不在乎,坐实了江折婳评价的没心没肺。
她闭上眼睛,轻哼曲调,小腿却没再晃悠。
食中两指渐渐焦灼,书漾正要把快燃尽的烟丢进烟灰缸里,有人先行一步夺走了她指间的烟,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扯进凉飕飕的怀抱。
书漾半边脸都枕在连绵起伏的胸口,耳廓能清楚感觉到被细雨浸了小半的衣服,她徐徐抬眼,看到女人濡湿的脸庞,眼里还是那般冰冷,多了一抹殷红,头发贴着肌肤,一滴一滴淌下雨珠。
江折婳手臂环住书漾,启唇只说了三个字,“别食言。”
抱了短暂数秒,便松开了,“明天也别抽。”
书漾鼻尖若有若无蹭过白腻软滑的肌肤,眸眼娇妩,她轻咬下唇:“得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