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方才沐浴过,初沅的发梢还有几分潮意,湿漉漉地披散着。随着她倾倒谢言岐怀里的动作,甚至有几缕碎发垂落,铺散在他的颈间,带着凉意,掠过酥酥麻麻的悸动。
温香软玉盈满怀,谢言岐眼珠不错地凝视着她,眼神是愈发地晦暗,棱角分明的喉结,亦是在对视之中,无意识地微动了一下。
初沅近距离地和他四目相对,几乎要被他眸里翻涌的幽暧情愫吞噬。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逃离。
奈何谢言岐始终紧箍着她的纤腰,没有给她留出任何逃脱的余地。初沅只能伏在他胸膛,予取予求。
她迎上谢言岐逼视的目光,实在招架不住他眸里肆意侵略的意味。她不禁轻颤着睫羽,意图避开他的视线,“你、你在说什么呀?”
然而,就在她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海却是灵光乍现,豁然回过神来。
——她倏地想起,她方才在后殿,和流萤的对话。
只不过,此刻已经是为时已晚。
话音甫落,谢言岐就扣住她的细腰,翻过身。
初沅的眼前天旋地转,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压了上来,覆下的阴翳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
谢言岐伸出手,动作细致地为她捋顺颊边碎发。他的凤眸一如既往地浮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沉静淡漠的冷意。
“殿下是觉得苏承泽好,还是觉得虞崇峻好,嗯?”他低声问道。
他的呼吸若即若离,扫过面颊,带起轻微的颤栗。
初沅瑟缩着想躲。但她听见他这醋海翻波的话,却是在一愣之后,禁不住地翘起唇角,眸里次第浮现笑意。
她抬手攀住他的肩膀,美目似有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她笑吟吟地将他望着,“这个问题,本宫也不甚清楚。不若,就请谢大人来帮我做个抉择?”
“谢大人和他们,不是同僚吗?”
既如此,自然是要比她这个久居深宫的公主,知道的更多。
她嗓音软糯,有如江南的烟雨,温柔润如酥。
只是她这道出的字字句句,却刻意化作冰凌刺他。
谢言岐又如何看不懂,她的这点小心思?
闻言,他不禁轻嗤着,提了下唇角。
原本放在她腰际的手,也是愈发地收紧。
“没想到,殿下原是这般喜新厌旧的人。”
“这么快,就厌倦微臣了?”
他凑得更近一些,几乎是和她鼻翼相对,如是问道。
初沅凝眸望着他,眼睫轻眨,没有说话。
因为她在随之而来的下一刻,就为此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夏日的衣衫轻薄,格外的好欺负。他的手牵住她腰间的绸带,初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夜里弥漫的凉意。
可他逐次落在她唇角、下颌、颈间的吻,却扰乱她的呼吸,使得温度节节攀升。
初沅心口发空,难耐得有些无助。她拱起膝盖,几次三番地,想要止住他手上的动作。可他就是不饶人,反倒是捉住她的两条细腕,将其按至头顶,用她腰间解下的绸带紧缚。
慢慢地,谢言岐的嗓音也有几分暗哑。他吻住她的耳珠,极轻、极肆意地笑道:“臣的手艺,似乎又精进不少,不知殿下……可还满意?”
初沅枕着他的臂,急促小声地呼吸着。缓了须臾,她的小手顺着他的肩膀下滑,转而攥住他方才肆意作乱的手指,轻咬下唇,问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的?”
说着,她向他凑近几分,望着他的那双瞳眸澄澈透亮,“不然,也教教我?”
作者有话说:
下午请了假,晚上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