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号?”夏旅思怔了怔,“年号和我有关?”
段泠歌偏头微微一笑:“不然你认为年号和谁有关?秦瓯吗?”
夏旅思发噱,嘀嘀咕咕说:“那不然咧,又改年号又给他封官又和他唱歌跳舞什么的……”
夏旅思一抬头,就看见了段泠歌似笑非笑看她的美丽眸子。夏旅思顿时脸一红,这不是吃醋是什么,被逮个正着。“啊啊……反正我不管。”
段泠歌轻叹气,亲了亲夏旅思的唇角:“那年号怎么会和旁人有关呢……天合,是因为前一日你我约定要携手联合,我想借这个年号宣示,你我之间的相合是天下唯一的,是天注定的。我想让这样的一个年号为开端,祝愿我们长长久久,天命相合。”
“泠歌你……”夏旅思眼眶一热。她毕竟是现代穿越来的一个普通人,她怎能想到你们这些帝王家的公主姐姐,一言不合就用国家的年号来表达自己的“长长久久,天命相合”的愿望,这也太霸气了吧。
“天合竟是指和我在一起。”夏旅思小声说。
“是呀。架不住有的人乱想,乱吃醋,你说爱吃醋的人是谁?”段泠歌抬指撩起她的下巴,淡笑着逗她。
夏旅思红着脸,努力端起大猛1威严:“也不全是因为吃醋,我和你说过,我从一千年后穿越过来。在我那个时代,我得到了你身上的红玉,还有一本不可考证的南滇国史官的后人撰写的一部札记,里面记载了关于你的事情。”
“我之所以在你改年号那天如此浮躁不淡定,是因为根据那本古籍记载,在天合年间,你会,你会……”
“会什么?”段泠歌轻轻刮了刮夏旅思的鼻头,淡笑:“我会死,是吗?所以你觉得这个年号改了以后会像书里说的一样,所以不喜,是吗?”
“也不是不喜。现在知道了含义,我喜欢还来不及,只是我担心……”
“嘘~”段泠歌点住夏旅思的唇,轻叹说:“别担心了。我会告诉段溪,永不改元。如此一来,后世的记载就没错呀,因为即便我活到一百岁,我死的时候也还是“天合”年间。”
“哪有这样说的,原来泠歌也会耍赖。”夏旅思破涕为笑了,老婆要做这种耍赖的事情来哄她,简直不能更甜了。
段泠歌抱住她的头轻轻抚摸说:“过去的二十几年以为生在皇家,一辈子被当成傀儡禁锢,一辈子发病早逝,或是在有限的年岁中以己身和权臣们拼个你死我活便是我的宿命,直到我有了你。”
“原本以为你是老天爷强加给我的一个脱序的考验,但我却发现你原来是我命中的救赎。现在我有你,我觉得十分幸福快乐,就算是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我也欢欣喜欢。今天醒来见到你,并不是冷落你,也不是不爱你,原本只是担心自己的日子所剩无几,害怕若与你相爱,若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伤心无依靠。而现在我决意将自己的心全数给你,给你我的一切,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皆不悔,且不留遗憾。”
夏旅思听得鼻子又酸了,原以为段泠歌冷情,可是原来冷情的人却能有那么深的情。夏旅思说:“别说傻话,你才不会所剩日子不多呢,我去请医生去了,那个医生来了,一定能治好你。权臣的谋逆我也定不会允许发生,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要想办法护着你。”
夏旅思把段泠歌抱起来放在了榻上,段泠歌的身体显然仍因为风眩疾发作而虚弱着,只是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说话,夏旅思也能察觉到她的体力不支。
夏旅思拍抚着她说:“以后我再向你讨补偿,你怎可瞒着我那么大的事情,这好几年了,你犯病时那么凶险痛苦都不告诉我,我很生气。”
“我的病不可传出去,加上当时太骄傲不愿以病弱博取你的同情,也不愿你为我的病惊忧。瞒下来以后,也就越来越无法直说了。”
“那你等着,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就要和你算总账。”夏旅思说得凶凶的,抚摸段泠歌的动作却很温柔。
“嗯,”段泠歌几乎已经要沉入梦乡,此刻的她不再那么淡定冷静,语调带上了少见的娇柔和黏腻:“日后一定补偿你,你要什么,都应允。”
“啊哈,这是你说的。一定要好起来,不然便是不守约定。”夏旅思说。
“嗯。阿思……”
“嗯?”
“你是个好妻子。我爱你。”
又听见了段泠歌说爱她,前面没来得及仔细品味,现在一听又甜又嗨,简直让人兴奋极了。夏旅思激动万分的趴下去准备给老婆表述她的热情的时候,却发现段泠歌已经睡着了。
嗷呜……你们这些性格冷淡的姐姐在睡前迷迷糊糊的时候都是那么软糯糯,那么会说甜言蜜语的吗?然后撩完了就睡,那被撩出了一身火的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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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泠歌一大早醒来以后,蓝陌的心也放下了,终于不用再严防死守生怕走漏任何一点公主因病昏迷的消息。蓝陌一松懈下来这才终于顾得上自己身上的皮肉伤。
军棍不是那么好挨的,当时打得皮开肉绽吃一点皮肉伤的苦,过几日后那被打伤的地方的瘀血要排出来不免又要受第二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