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白晴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夏旅思笑了起来。“呿!花神医好生假做正经。你与那澜凌宫主在一起那么久,就没有这样过?我可不信你对着个大美人都不想吃。”
“怎,怎相同……我那是为了治病。”花白晴红着脸虚虚地辩驳。
“你与她,除了治病以外,就再无肌肤相亲了吗?”夏旅思睁大眼:“不是吧,听闻澜凌宫主练了神功,所以冷情至极,竟然是连和你在一起的事情都冷得没反应吗?她不欢喜吗?”
“夏旅思~”段泠歌忍不住拧了一下夏旅思的胳膊,小声提醒她。这人也太口无遮拦了,哪有随意打探人家的闺房密事的?
花白晴脸更红了,小小声说:“她,她身子弱了些,每次她反应…应是欢愉的……只不过,只不过她最后会受不住晕厥过去,所以也并不知她是否觉得欢喜……”
“噗,这么娇弱的吗?还是你太猛了。每次都能做到晕过去?唔唔老婆不要嘛……”夏旅思挣扎着不让段泠歌捂嘴。一双八卦的大眼睛闪亮亮。
“我,我……”花白晴的眼神像小鹿似的。
段泠歌赶紧把皮猴子的脸捂在自己怀里,不再让她兴致勃勃地八卦。然后段泠歌淡淡一笑:“花神医,明天你和阿思一早就出发。我命人为你备了营帐,今夜就在大营里安心歇息。”
“好啊好啊,我和你去你帐篷里继续聊好不好。”聊八卦意犹未尽的夏旅思从段泠歌怀里冒出头来。
“即使如此,却之不恭了。”花白晴正要点头。
这时内侍官捧了一块金牌过来双手奉上:“长公主殿下,大营外来了一位女贵人,带来了这个信物。”
段泠歌接过金牌,讶异道:“这块金牌乃南滇国皇帝令牌,这位女贵人有没有报姓名?内侍官快请进来。”
花白晴见状举举手说:“呃,不用请了,应是她来了。1她素来不喜近人,我出去见她。”
“我送你出去。”夏旅思也不多问,她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她笑着牵起段泠歌的手送花白晴出了羽林军大营。
三人到了大营外,只见一顶淡青绿色的纱帐停在外面,纱帐周围环绕着一群身穿纱帐同色系纱衣,手中持剑、衣裙飘逸迤逦的侠女。她们每个人皆身材窈窕,面容清丽整肃,看起来皆身怀绝技。
而纱帐中隐约半卧着一个人,虽是不辨身份,但是她时不时传出几声娇柔孱弱的咳嗽声,却恰似帐中黛玉,让人怜惜且充满遐思。
段泠歌福身,温婉优雅地询问道:“贵人手持我皇族金牌信物,泠歌当以上宾相待,如有何要求,泠歌定倾力应允。”
这便等于是一国之君允诺可以对她提任何要求。
然而那纱帐中的贵人却全不为所动,只清清淡淡的说:“劳烦圣女殿下遣我徒儿花白晴来见我便是。”
“咦惹!花花,你老婆好酷啊!”夏旅思“嘶”一声,且不说这澜凌宫主是怎么神通广大搞到连段泠歌见了都对她如此客气尊崇的金牌的。
这么重要可以让皇帝答应她做任何事的金牌,澜凌宫主拿出来就是为了让段泠歌遣花白晴出来见她!花白晴只来了半日而已,敢不敢更黏腻些。
好奢侈,好浪费啊,好酷啊有没有!
花白晴早就拔腿着急上前了,因为她听见了那帐中女子的咳嗽声。只见她小心掀开纱帐不让冷冽的夜风窜入,闪身进入后,只听见花白晴略带忧虑声音——
“怎么又咳了?”
“徒儿~”
“我拍一拍,还难受吗?手也凉,药吃了没有?”
“苦。”
“我喂你。”
花白晴进了纱帐以后,环绕在纱帐周围的绿衣侠女们抬起了纱帐。也不知是花白晴和澜凌宫主真的这么轻,还是有什么神通,夏旅思感觉那些侠女抬起纱帐全不费力气,竟像是漂浮着,然后迅速地往夜色中离去。
夏旅思赶紧招手喊:“花花!明早见,我在进山的路口等你,不要错过时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