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很多人,脸上笑着,那脸有点白,闻着还臭得厉害,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老李伸出手来指,道:“你、你、你们这几个,守大门。”
“好啊好啊,我们全部都守大门。”“我们都守大门,怎么守?”“大门在哪儿啊?怎么守?”
老李怒了:“大门不就在那儿吗?”他气得扭头指去,却惊愕地发现,大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离他好几丈远的地方。
“奇怪,我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老李心想。
我好像变矮了?这大门怎么也反过来了?
老李从后弯下腰去,身体诡异地弯成柔软对折的姿态,手从背后抓着小腿站直了,两条腿带着手往前走,他的眼睛看着大门,腿不断往前。
可他越往前走,就跑得离大门越远。
在他身边,还有不少跟他一样的,从背后弯过去抓着腿往前走的人,看上去像一把把短刃的剪刀。
他们同样一脸焦急。
“怎么办?我好像越走越远了?”
“大门在前面,你们在往哪里走?往前走!往前走!”
“我们是在往前走啊……”
“往前……前面!前面!”
……
姜遗光坐在树上吹风。
他已经讲完了好几个故事。
他觉得有些口干,见下方没什么人了,爬下树去,悄悄走到河边。本想掬起一捧水喝,却在凑近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取出镜子一照。
这不是河水。
这是一池血水!
血水还在咕嘟嘟冒泡,跳起一两条只剩森白骨架的鱼。河边野草,尽是黑密人发,风一吹,摆动飘摇。
诡异这么快就来了吗?
姜遗光往回去——他得找机会把白冠文带走。
那头,白冠文躺在床上,总觉得心神不宁。
二狗被人臭骂一顿,不敢来了。姜遗光不知躲在什么地方,他只说会在暗中护着自己。
可是,他仍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旋即,他听到了一声老人的喟叹。
“咚、咚、咚。”
三声古怪的敲门声响。
正常敲门声,是连着的,这敲门声却仿佛中断了似的,断断续续。
白冠文坐起身,不确定道:“是谁?”
“是……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