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说?!”
沈墨简直要疯了,对于一个励志于寻找世界真理,寻求世间所有问题答案的社会主义有志好青年来说,说话说一半停止真的比打他一顿还要让他难书。
况且这男的嘴巴怎么能拴得这么死!都特么快一个月了也不告诉他到底是为什么?!沈墨委屈地揉了揉自己因为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而十分憋屈的小心脏,忍不住瞪了一眼旁边正在慢悠悠喝热水的男人。
被他缠了这么久用各种方式都没能从他嘴巴里撬出答案来,真特么有毅力!
瑞思拜!
“有这时间你自己不会观察么?”祁承瞥了一眼旁边正在锤着枕头撒气的沈墨,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拉了拉腰间的被子,气定神闲,“再说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两个有进展吗?”
……那倒是没有。
沈墨摸了摸下巴,主要是他也知道顾白不可能喜欢上薛慎,但毕竟他知道这件事的前提是因为他提前熟悉了剧情,知道最后和顾白在一起的是他面前的祁承。他纠结的问题也并不是顾白为什么不会答应薛慎,而是——为什么祁承能这么笃定顾白不会给薛慎机会,难不成这就是主角之间那神秘而不可言说的心有灵犀。
他扭头看了旁边正在翻阅杂志的男人,泄气一般趴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里,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到旁边男人轻咳了一声,紧接着头上好像被什么轻轻砸了一下。
在祁承的视角里就是男生被橙子砸了一下之后懵逼抬头,头顶着呆毛充满怨念地看着他,小表情一会儿一个,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手中的杂志慢慢合上,祁承看向沈墨,
“我饿了。”
他中午不太饿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倒是有些饿了。
“那不有水果,你先垫一垫呗,送饭的人还没来呢。”沈墨不以为然,心想反正他不饿,谁饿了谁自己想办法呗。
只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祁承掀起眼皮瞥了沈墨一眼,手中卷成筒状的杂志慢慢敲了两下被子,状似无意一般开口,“是么?原本想着吃点东西就告诉你为什么呢,现在看来……”
“你想吃什么?!”
先说好,他可不是为了听热闹,纯粹是因为心疼病号。
可惜,就在沈墨拿起手机撸起袖子准备点开外卖app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轻飘飘的一句,“我不吃外卖。”
西北风你吃不吃,打开窗户就有,现吃现吹!
沈墨面无表情地抬头,“那你想吃什么?”
“那不有小厨房么?冰箱里有菜,你随便做一点儿就行。”祁承打开电视,里面正好播放着美食节目。
医院的病房就像是酒店的套房一样,不仅设施齐全,在旁边还配了一个小厨房,设备不多,但做上一顿简单的饭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反正他也只是想吃点儿清淡的,随便做一点儿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惜祁承想得倒是挺好,但是却忽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沈墨不会做饭。
站在灶台前的沈大厨吸气凝神,随意撸到手肘处的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带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头套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灶台,面色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筹划什么重要的军事战略呢。
远处的夕阳要掉不掉的挂在天上,窗外的阳光已经由中午的金色转变成了现在的橘黄,透过玻璃洒在地面上,映着窗帘的影子在微风吹拂之下微微晃动,厨房内时不时传出锅碗瓢盆的声音,电视内主持人正在激情介绍着各种食材,不断变换的屏幕一闪一闪的,整个房间内似乎很吵闹,却又显得很安静,祁承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医院了。
电视中的大厨已经将食材全部准备完毕,现实中的厨房内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一个诡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噔噔噔噔噔噔噔——”
祁承坐在病床上。
电视里大厨将食材全部倒进锅里,油滋滋作响,而他旁边的厨房依旧是“噔噔噔噔——”。
电视里锅铲上下飞跃,旁边的厨房内还是“噔噔噔噔——”
电视内大厨颠勺,火焰升起将整个屏幕都映成绚丽的红色,然而现实之中,那个诡异的“噔噔”声从刚才就没有再停止。
“你干什么呢?”
祁承最终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拄着拐杖进入厨房就看到半个小时前就进入厨房的男生此时正弯着腰聚精会神地盯着灶台,“噔噔”的声音就是从灶台内传出来的,“沈墨,你没事儿吧?”
正全神贯注于灶台的沈墨,身后猛不丁响起一个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发现是残障人士祁承,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我一跳,我不给你做饭呢!”
“饭呢?”
“……”
他其实很想大展身手,只不过折在了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墨靠在旁边的小冰箱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半个小时了,愣是一个火星都没看见,应该是没有天然气了,要我说你就吃顿外卖吧,再折腾下去晚饭就送过来了。”
“……”祁承不说话,看了眼灶台,又看了眼天然气管道上的开关,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开关掰正,紧接着轻轻扭了一下灶台上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