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揽洲会将人拥在怀里,用手给他抚慰,但是不管用。
裴错玉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对方的爱抚,语气却没有半点沾染情欲的气息,他嘲弄道:“不管用的,庄揽洲,你觉得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人,还会被一盘凉菜糊弄住吗?”
他扣住男人的手腕,看着庄家主因克制隐忍而愈发性感的模样,注视着那双濒临失控的幽深眼神,戏谑的在他耳边说:“你倒不如躺下来让我睡上一睡,那我们之前的账都可以一笔勾销。”裴错玉现在就是完全仗着这个“备孕期”,庄揽洲不敢上他,才敢提出这种要求。
他话没说完,庄揽洲的手下微微用力,裴错玉就不由得闷哼一声,“放手……”他的声音都哑了下去。
庄揽洲死死地咬住他的脖子,一边啃噬,手下的动作一边用力,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失控前兆的阴沉:“裴错玉,你过去的风流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未来,你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出去偷腥。”
他的夫人过去身经百战的经验,永远都是刺激庄揽洲情绪失控的死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个浪荡成性的美人曾经被多少人觊觎过,又沾染过多少人的气息。
不过这一切,未来都不会再发生。
*
庄家最近一桩又一桩的事闹出来令人目不接暇,先是几位少爷或是沉寂下去或者被流放,又是乘州岛爆雷,就在所有人猜测庄家是不是出事了的时候,庄蔺两个合作的林城项目终于爆了出来。
打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一桩桩事件之后,庄家第一次公开举办宴会,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表面上一团和气言笑晏晏,但实际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宴会的中心人物,却鲜少有人敢上前攀谈。
能够与庄家主聊上几句的人们,在整个梧州的上流圈子里也是屈指可数。
一位金融圈的大佬端着酒杯站在他的身边,笑着调侃道:“听闻庄兄最近一直在E国和林城两处跑,又要忙艺术展又要忙项目,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如登天。”
另一人顺着这个话题半开玩笑道:“怎么,庄家接下来有心往艺术圈的方向发展?林城的项目你瞒着我们,这次不能再吃独食了吧。”
庄揽洲晃了晃酒杯,淡笑道:“和项目没有关系,我最近在忙的,只是我家夫人的艺术展。他最近身体不适,理应我代为效劳。”
夫人?这两个人瞬间在宴会现场引起轩然大波。
一位大佬的表情有些震动,诧异道:“庄家要有当家主母了?听起来还是一位艺术家。”
“身体不适不会是……”有人立刻联想到了最近庄家内部的动荡,霎时间目光惊异起来。
庄揽洲微微颔首,显得从容不迫,轻描淡写的宣布道:“庄家马上就要有下一任继承人了。”
不远处,蔺燕回的表情最是微妙的,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摸了摸耳廓边上的耳机,神情看起来略有些焦躁,又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莫说是外人震惊,便是庄家内部的成员们都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而庄家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本还在惦念着休养生息未来再战的庄阙直接身体一个踉跄,绝望笼罩在心头,他知道,他彻底没有机会了。真是可笑,他们兄弟几个斗了这么久,结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想到这里,庄阙丢掉手里的酒杯,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身边人低语着:“这种好消息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真是个好消息啊……去给二哥和哥打个电话,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与此同时,薛绪急匆匆的走进宴会大厅,低声在庄揽洲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因为薛绪说:“家主,出事了,蔺榆乔找到了安置夫人的别墅,带着一群人直接准备爆破冲进去。”却是不知道蔺家发生了什么,蔺燕回竟没能管住弟弟,让他出来送死。
*
别墅内部的安保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便全部都被控制住,越野车粗暴的撞开大门驶进庭院,侵略的一方明晃晃的停在了小楼下面。
驾驶者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干练的橘黑相间的越野服,高而瘦的身形大步的朝小楼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强势的侵略感,他随手扯掉墨镜,亮如白昼的灯光打在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上,锐利的艳色让人不敢直视。
保镖跟在一侧,手指向上指了指,“小少,人就在楼上。”
蔺榆乔点点头,“我自己上去。”他的烟嗓带着浓浓的颗粒感,沙哑沉着。
二楼的灯光亮着,像是在为他引路,蔺榆乔迈着无声的脚步走上去,他看到了在阳台上的软榻上打盹的美人,发丝如墨,肌若白雪却被点点红梅覆盖,他在睡觉,只是不停地蹙着眉头,似乎连梦中都不安稳。
蔺榆乔的眼眸沉沉的看着他,良久后,他上前,一寸寸的将人抱在怀里,深深的嗅着属于裴错玉身上的气息,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中,“阿玉,我找到你了。”
裴错玉从梦中惊醒,只觉得手腕被皮质的手套所控住,他锐利的目光投向入侵者,在反抗前的一秒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整个人便又放松了下来。
他没有反抗,而是懒洋洋的朝对方伸出手,唇角噙着笑意从容自信-->>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