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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各方势力暗中通缉之后,南陵宗不仅没有低调做人,而且还在不日前开始疯狂的拓展版图,当负隅顽抗的各地势力接连被收割之后,终于有人意识到裴错玉那句“我要一家独大,天下看我脸色”的决心有多恐怖。
最先沦陷的都不是小门小派,而是有着玄门正宗之称地位卓然的大荒山裴氏一族。
据说是一位极为貌美的苗疆少年带队,南陵宗长老口中恭敬的称呼起为“白公子”,这位白公子以毒障围起整个大荒山玩了个瓮中捉鳖,失去灵脉的裴氏子弟不仅修为未能进度反而节节后退,最终不仅没能和皇室联手去除“灾星”,反而沦为了邪修的俘虏。
白公子不仅没有居功自傲,反而马不停蹄的开始赶往下一家,半点不留喘息空间,一时间江湖上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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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京都后在一处茶馆停下,墨发紫衣的风流公子被迎进去,小二见其气度华贵不敢怠慢,连忙要往雅间里请。
“不急,我等的人还没到,可以在外面听一听说书。”裴错玉随意的在二楼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他指着楼下台子上的说书人,笑道:“正好说的是我感兴趣的一段,不听就可惜了。”
小二一边沏茶一边道:“咱们这茶馆里说的故事,那可都是江湖上最新的小道消息,您若感兴趣可以常来,每次听到的肯定都不重样!”
楼下的说书人正慷慨激昂的说到兴头上:“上一回我们说到,要说如今江湖上风头正盛的莫过于南陵宗,不日前各大宗门还要联手处邪宗正风气,可随着玄门正宗的大荒山被清剿后,剩下的一些小门小派无不偃旗息鼓,或是闭门不出或是望风而降,目前仅存的几方势力便只剩下苗疆、不赦门与稷山寺。”
“不过呢,听说那带头围剿大荒山的南陵宗首领白公子,如今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不赦门,想必不出三日我们便能看到结果如何了。”
话说到这里,楼下的看客们又是一阵热火朝天的议论声,或是愤慨谴责或是惊叹向往。
裴错玉晃着手里的茶杯,评价道:“这稷山寺,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
冉遗站在他一侧,机灵的道:“小公子,据说这稷山寺的大和尚有通晓前世今生之力,传的神乎其神,不过我觉得嘛,他若真这么厉害,哪里还会只做一个寺庙主持,早就被大巍请作国师了。”
他刚回京,小侍从便跟回来伺候,冉遗是他幼时被封印了记忆之后便跟在他身边的人,资历深感情厚,在大荒山与小公子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后者。对此裴错玉也不矫情,当即便将人留了下来。
听到通晓前世今生,裴错玉若有所思。
没记错的话他在上一个世界里也听过稷山寺的名字,同样是名气在外香客络绎不绝,就连庄揽洲的佛珠都是在那边开过光的,他还曾打算去稷山寺拿些凝神的檀香,不过后来因为琐事太多便忘记了。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些陌生的亲切。
谈话间,下面的说书人已经将话题引到了新方向:“要说这南陵宗就不得不提及这位来自苗疆的白公子,据说是年纪轻轻修为高深,一手巫蛊之术用的炉火纯青,杀人于千里之外不留痕迹,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与南陵宗那位神秘宗主的关系!”
这话一出就立刻带出几分风花雪月的旖旎气息了,有人一拍桌子,比说书人还兴奋:“我听说,南陵宗的宗主有七十二房妻妾,这次出征的白公子就是其中一房,日后还会有其他妻妾出征,不知真假?”
“七十二房修为都如此高深?那这南陵宗主可太厉害了吧!”
“剩下那七十一房妻妾都是何许人也?”
一传十十换百,等这个问题抛给说书人的时候,那老头已经咳嗽连天,显然根本回答不了看客们的脑洞。
说书人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将众人的注意力完全拉回来,正言道:“南陵宗主究竟有多少房妻妾,这件事我们无从得知,不过据小道消息所说,南陵宗的内门弟子曾在私下骂过白公子是魅惑主上的奸佞,由此可见这位白公子与南陵宗主的关系必定匪浅……”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