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霖闻言大喜:“这就对了,李绅,放手去干,朕支持你的。”
“且慢!”
就在李绅打算谢恩时,章桂出列开口了:“皇上,奴才以为,公主婚事还是当以三等公爵规格置办,如此大费周章实非明智之举!修园子之事,还是先缓一缓!”
泓霖闻言,脸色顿时一沉:“章桂,你想说什么?”
章桂道:“皇上,如今国库已是入不敷出,大金各地去年频频遭遇天灾,急需朝廷赈灾,
奴才以为,与其将钱用在公主出嫁身上,不如全数用于赈济百姓,如此方能体现皇上仁厚爱民!”
泓霖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章桂。
李绅明显感受到泓霖眼神中包含的怒意,立马对章桂说道:“章大人,此乃皇上家事,岂能与国事混为一谈?”
章桂义正言辞道:“左相此言差矣!大金是皇上的大金,大金的子民亦是皇上的子民,如今子民受灾,皇上身为君父,岂能袖手旁观!”
此言可是大逆不道,李绅惊道:“章大人!慎言!”
“让他说!”
泓霖阻止了李绅,看着章桂道:“朕在听,你继续说!”
章桂当即说道:“皇上可知现在国库尚有多少存银?奴才身为当朝右相,自然也清楚目前国库艰难,
到目前为止,国库存银不过一千七百万两,这笔钱马上就要用与各地军营军饷支付和兵械采购,
另外各地灾民也需要赈灾安置,一笔笔算下来,可能根本就不够用,所以皇上,
与其大张旗鼓为公主置办行头,倒不如将这些钱花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
毕竟修一座园子的钱,可以救活无数受苦受难的灾民啊!”
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不少人心中动容。
福康更是直接出列:“皇上,章大人所言极是,百姓为重,奴才能得皇上这般赏识便足够了,还是留下修园子的钱赈济灾民吧!”
泓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福康,而是对章桂说了这么一番话:“天灾年年都有,但朕的儿女婚事就这么几次!
朕为自己儿女操办婚事怎么就不仁厚,不顾及地方百姓了?
朕自登基以来,免了多少地方粮税,你难道不清楚?
朕不觉对不起百姓,更不觉对不起社稷,
可在你嘴里,似虎朕把婚事办的风光些就成了不仁不厚的昏君?
章桂,你可知你在胡说什么!”
章桂被泓霖这么一阵喝斥,当即也跪了下来:“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
“够了!”泓霖厉声喝止了章桂接下来的话,“朕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好好的一桩事,你非要给朕添堵,退朝!”
话毕,泓霖起身直接离开了金銮殿,独留群臣在殿内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