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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将军啊~~~”
将军厅内,济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福英、福雄两人分座左右,一脸阴沉地看着跟个野人似的济桑,并不时把目光余角瞥向正座,背对众人的章桂。
良久,章桂问道:“济桑,你不尊我号令,擅自出兵,招致我大军惨败全军覆没,更是折损军中两名大将,按军法,你该当死罪!”
济桑文言一惊,拱手恳求:“章将军,我擅自出兵是错,但也只想为皇上效力攻破东夷,怎想敌军在卤城周围埋伏数万大军,这才招致大败,这……并非全是末将之罪!”
说着,看向坐在一旁的福英,忙上前道:“福将军,求您为末将说几句话吧!”
福英闭上眼没有理会他。
不是他不想给济桑求情,而是没想到济桑这贵物居然被东夷打的全军覆没,哪来的脸开口?
但凡济桑能带回一半兵马,他都能硬着头皮说上话,可全军就你一人活着回来,还哪来的脸求情?
另一边的福雄也是相同心思,都不愿意开口向章桂求情,就怕惹怒了章桂,在泓霖面前参上自己一本,那问题就麻烦了。
眼看无人给自己说情,济桑顿感天都要塌下来了,不由喊道:“章将军!我兵败受罪,死而无怨!
但东夷数万大军陈兵卤城,断非末将一人能担之啊!”
章桂闻言,回头一拍桌案:“卤城不过区区一座小城,如何安下数万兵马?且从以往情报来看,陆地上的东夷,至多也就万余人马,事到如今还敢肆意狡辩,当真以为本将军不知兵么!”
济桑见自己心思被识破,却依然死鸭子嘴硬道:“如若章将军不信,可亲自前往一探!”
章桂:“本将军自然会亲自前往一探!你违反军令在前,兵败卤城在后,本将军先将你羁押收监,不日发送京师交由皇上定罪!来人将他拿下!”
很快,两名锐健营士兵一左一右抓住济桑,将他押了下去。
等济桑离开后,章桂道:“左将军固尔泰,右将军福英,你等点齐本部兵马随本将军一道前往卤城细探敌情!”
“遵命!”
“欣州太守福雄,固守本阵,负责为我大军运输粮草辎重!”
“遵命!”
“传令各军,明日三更造饭,五更启程!兵发卤城!”
“是!”
……
卤城防线,岳少穆看着打扫完的战场,看了一眼烧毁的敌军营寨,不由微微蹙眉。
一旁孙仲见岳少穆一脸愁眉不展,不由问道:“岳将军,敌军已退,为何你还是闷闷不乐?”
岳少穆道:“闻听此次金军大将名唤章桂,虽然年近六旬,却是极善用兵,今次虽破敌军前锋,定也会引得其亲领大军前来卤城,对此不得不防。”
孙仲闻言,满脸不屑:“岳将军何必为此担忧,即便名将又如何?陛下曾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名将亦无所可为也。”
岳少穆:“话虽如此,然眼下敌军足有二十余万,我手中可用之兵不过千人,一旦章桂知我军中兵力不足,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将而来,到时该如何对敌?”
这说的也是实情,汉军无论兵甲还是科技水平,乃至军事素养,确实完爆金兵。
但眼下只有一千人,面对的可是百余倍的敌军,岳少穆可没自信到一千人能从正面战场堂堂正正击败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