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眉眼怔松的瞬间,苏芒珥上前一步,双手抱住他劲瘦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
聂凛双手腾在半空,胸口处感受着她抽泣时身板的颤抖,眼睛缓慢地眨了下,完全愣在了原地。
见到他的瞬间,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就像洪水袭来一般,根本按捺不住。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面对他。
又难过,又惶恐,又动容。
只有他的怀抱可以让自己安心。
他有些僵直的手缓缓抚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怔愣褪去后满天匝地重来的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感情,聂凛另一手紧紧圈住她的腰肢,把人又往怀里带紧了一点。
力度大得好似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的羽绒服是敞着穿的,似乎出门得急,她将脸埋在他怀里,鼻间能嗅到他毛衣的洗衣液香味,混着他的凛冽气息,那么好闻。他的胸膛蕴含着体内最温暖的温度,能够抚慰她被冻红的鼻头,被冻僵的脸颊,还有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苏芒珥缓缓闭眼,最后一行泪顺着流下去。
他的大手掌在她白皙的颈后,指腹缓缓抚按着,让她僵直的颈后筋脉逐渐松放下去,聂凛眉眼惬意,再开口时沙哑的嗓音里含着些哄笑:“撞见鬼了?哭成这样。”
“聂凛。”她哑着声线叫他,被他拥在怀里压得音色有些闷闷的
他勾指将她鬓边随着风飘的一缕长发归顺到耳后,十足耐心:“嗯?”
“我是不是挺傻的。”
聂凛忍不住乐了一声。
他的胸口因为笑而轻震,惹得她耳朵痒痒的,“干嘛笑”
“怎么忽然醒悟了?”聂凛故意逗她,“我还以为你一直知道自己傻呢。”
苏芒珥在他后腰上使劲掐了下,然后从他怀里钻出来,含着水光的眸子嗔了他一眼。
“真没事?”他又认真问。
她摇摇头,抹下脸,随便找了个借口:“我生理期快来了,情绪不是很好。”
聂凛牵起她的手碗,询问:“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跟滕绘萤说一声下周歇了吧。”
“没事。”她望向他,试探着问:“我家着火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
他听见她这么笃定的询问,有些意外。
“遇见曾天宇了,他说那天你们在现场。”她故意含糊了一些。
“那个大嘴巴。”聂凛眼底微暗,转而看她:“他就跟你说了我们在现场?”
她点点头,故意问:“难道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
“没有。”他面不改色,继续往家的方向走,淡淡解释:“就是路过,恰好撞见了,之前也不知道是你家。”
“路过啊”她若有所思。
他肯定道:“嗯。”
苏芒珥悄悄瞥了一眼他神情自若的脸,在心里悄悄笑了出来。
这人,真是别扭又嘴硬。
翌日,周日。
滕绘萤说要和姥爷出门,于是美术课就停一天。
闲下来的这一天她也没有在家,而是被叶闻约了出来。
叶闻这个寒假没有早早就回老家,而是在学校住了些日子,要到邻近过年的时候才回去。
按照她说的,她父母都是警务人员平时
很忙,就算她早早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在家。
不如在南城找些事情做,等过年再回去和家里人团圆。
叶闻快要回去了,后天就要去坐高铁。
两人去商场吃饭看电影,叶闻带着她放松娱乐,苏芒珥也终于能借机体验一次普通大学生都有的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