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听力开始逐渐变差。
可是自己没钱去医院,也不敢跟他们说这事,说了徐荷又要骂自己是个只会烧钱的赔钱东西。
唯一让她感觉放松的时候,是她放假去海尧城市远郊,外祖父的住宅在那里。
只是一次她替舅舅送东西回去,到了外祖父那边,她也不敢说话,把东西放好以后,看见祖父在作画。
漆黑的墨,在祖父的笔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色彩,有时成山有时化水。
她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看了许久。
直到祖父背对着她,问出那句:“喜欢这些?”
她开始抽时间坐公车回祖父这边画画,他虽然性格怪癖冷淡,但是却将所有技能传授给她。
不仅是国画,西洋画的技巧也全部教给了她。
一年过去,才高二开学的她就拥有了在全国艺考评判范围里一流的绘画水准,于是苏芒珥顺其自然的想到了艺考这条道路,只不过了解到艺考会花很多钱,所以一直在犹豫着。
高二文理分科。
她的灰暗人生在那个时候开始坠入深渊。
因为和学校里的富二代混子袁振分到了一个班。
袁振是三中的一号人物,家里有钱,长得又说得过去,经常能听说他又带人揍了哪个学校的头,或者又和哪个女生搞在了一起。
袁振从不搞本校的女生,因为怕麻烦,所以只在校外找。
因为他堕胎的女生大有人在。
苏芒珥不了解也没兴趣,她在学校几乎不和人接触,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她万万想不到,袁振有一天会看上自己。
袁振开始毫无底线的骚扰她。
他搬到自己的后桌,会在上课的时候挑弄她后背的内衣带,会用手无意有意地摸她的脖子。
吓得她抱着书去后面站着上课。
有时候她一站就是一整天,就算这样,袁振依旧会回头,用那副打量又暧昧的眼神看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胸。
苏芒珥去和老师反应,老师很忙,也只是说会警告他,如果他再犯会找家长谈。
一提找家长,她又犯了难。
苏芒珥把袁振告到老师那的事情很快被学校的小混混听见,放学的时候,袁振带着一群流氓在她回家的路上堵她。
她哆嗦着步步后退,伸在书包里的手紧握着把剪刀,“别过来。”
袁振一眼看破她的计俩,一把拽过她反剪她的双手摁到墙上,剪刀应声落地。
“我草这娘们敢带刀子!”
“振哥这你能忍?”
“扒光她!把她操了!”
“谁带手机了拍个视频给留个纪念啊哈哈哈哈。”
稚嫩的脸被摁着蹭在砖块墙上,疼得她连掉眼泪,拼命挣扎着愤怒地喊:“放开我!袁振!”
这一声“袁振”算是把他叫兴奋了,袁振瞧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恨不得把她直接绑去酒店弄一顿,调戏着:“妞,别叫了,叫的我浑身冒汗。”
周围的小混混猥琐地笑着。
苏芒珥眼前昏黑,绝望到顶了。
“我听说你挺缺钱的,跟着我,我给你钱。”袁振凑到她耳边,含着烟臭味的气息喷在她耳廓:“让你舒服又有钱拿,多便宜你呢。”
她不敢想,如果那时候巡警没有路过,她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