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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通畅,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苏芒珥浑身疼,站着都有些吃力,聂凛抱着她去急诊做处理。
护士帮她处理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聂凛站在她的身边,任由苏芒珥皱着眉掐着自己的手臂抵挡疼痛,垂眸扫过她身上,紫红色的伤痕和白皙的肌肤产生鲜明的颜色对比,瘆人中带着残破的妖冶。
像支沾了血的野白玫瑰。
聂凛的眼神黯淡下去,收紧的眉头显露着他难捱的情绪。
苏芒珥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她压抑着抬头,看向他时又舒展了表情,嗓子沙哑笑着:“不疼。”
他始终压着眉心,没有说话,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轻缓安抚着。
等护士要帮着她处理身上的伤的时候,聂凛自觉地出了诊疗室,在外面等着。
胡桃听到苏择跟她电话汇报后续之后,也打车急匆匆赶来医院。
胡桃从外面跑进来,在急诊大厅环视一圈看见了在路人里十分显眼的聂凛和苏择。
他们俩听见跑步声齐刷刷看过去,胡桃小脸都跑红了,刘海飞起来翘成了呆毛,她跑过来差点没压住声量:“学姐没事吧!”
喊出来以后她赶紧看了看附近,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喊叫不太好。
“人没事,但是受了伤在处理。”苏择笑着帮她抚平翘起来的软发,然后说:“在这等我会儿,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诊疗室外就剩下胡桃和聂凛。
胡桃一向是有些怕他的,悻悻笑了下靠在门边往里面瞟。
聂凛看着她的寡淡眼神逐渐有了变化。
苏择在路上和他说,当时是胡桃先察觉不对的。
苏择接到胡桃去吃饭的时候,胡桃说刚跟她聊完微信,想着她这会儿是不是到家里,又补发了一句“学姐到家记得发个消息”,但是过去三十分钟都没有收到回信,按照坐出租车从那个地方回到她所住的公寓,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胡桃马上给苏芒珥打了电话,却被通知对方已关机。
她手里恰好有苏芒珥上车前拍给她的照片,照片里有拍这辆车的车牌号,于是他们两个马上报了警。
这才给了警方及时查找这辆出租车行踪轨迹的充裕时间。
如果当时胡桃没有想着苏芒珥路上的安全,没有给她发那一条微信。
苏芒珥今晚的结果是怎样的,聂凛想都不敢想。
聂凛站直身子,难得的认真了表情,开口:“胡桃。”
这是聂凛学长第一次叫自己的大名,以前接触不多,但也就是叫“哎”“同学”这样的称呼。
胡桃一愣,回头,吓得差点给他原地敬个礼了:“我,我在!”
“谢谢你。”他说。
胡桃先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谢的是什么,后来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元气的可爱笑容:“这都是应该的!”
聂凛看着她,轻扯唇,也露出了三分淡笑。
以前不懂苏择为什么非她不可,现在明白了。
只有这小姑娘配得上他兄弟。
窦武义和袁振被警方拘留。
过了两天,苏芒珥在聂凛的陪伴下准时来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