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卫生间里面是一个淋浴房,和一个有花洒的浴缸。也就意味着,在十二月的凌晨快到三点的时候,他们可以同时洗澡。
同时洗澡,燕岁在淋浴房里,景燃在浴缸。荒诞中又带了些合理。
在浴缸站着用花洒洗,倒也不会冷,因为暖气开得很足。只是景燃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淋浴房的方向。
好在、好在很快,淋浴房里就腾起了水雾,玻璃变得模糊。
玻璃终于模糊,燕岁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一想到景燃在不到五米的地方和他一样在洗澡,当即他就把水温拧到最烫,然后祈祷,祈祷雾气快点浓起来。
两个人都累了,洗完澡后很快入睡。睡前景燃好好吃了药,没有哄着骗着,只是燕岁递过去药和水,他好好地接过来,吞下去。
燕岁还想让他张嘴&ldo;啊&rdo;一声来着,话到嘴边作罢了。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非常沉,睡了足足10个小时,非常高质量又长时间的睡眠。
导致燕岁错过了阿笙的电话,阿笙打了5次。
&ldo;……&rdo;燕岁望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以及微信app右上角的数字10,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死去的记忆在反复抽打他,凌晨他带着景燃从os离开前,燕岁在兵荒马乱的酒吧穿过人山人海甚至山河大海,好不容易找到阿笙,告诉阿笙,他们要先走了。
阿笙确实也是放行了,但阿笙要他帮个忙,下午三点在伦敦的千禧桥有a的冬季新款走秀,燕岁必须到场。
原因是a高层非常欣赏燕岁在选品时候的独到眼光,设计总监想和他聊一聊。阿笙为了升职加薪,一拍胸脯说她来搞定,一定让燕岁出现在时装秀上。
然而昨晚的经历实在过于离谱,直接把这件事给覆盖掉了。
他完全忘记了。
把这件事转述给景燃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他们正在酒店二楼吃午饭。
景燃:&ldo;阿笙知道你是aulet?&rdo;
燕岁:&ldo;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我是佛罗伦萨美院毕业的呀,所以才……&rdo;
&ldo;懂了。&rdo;景燃点头,&ldo;那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发呢?&rdo;
燕岁吃掉最后一口,问:&ldo;你问的出发,是出发跑路,还是出发去千禧桥?&rdo;
&ldo;千禧桥,&rdo;景燃说,&ldo;不远,来得及。&rdo;
燕岁:&ldo;来不及的,a时装周,道路封闭,得绕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