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抵达了罗瓦涅米,这段行程就走到了终点。
&ldo;燕岁。&rdo;
景燃叫住他,在走回停车场的方向。
&ldo;嗯?&rdo;燕岁在风里回头。
景燃指了一下燕岁侧前方的广告牌,&ldo;芭蕾舞表演。&rdo;
燕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们停车的这个停车场,是这小镇的一座剧院后面。
广告牌上的粉红泛着旧色,燕岁仔细看了看,风把他眼睛吹的要流眼泪。
于是顶着风,燕岁又问,&ldo;喜剧芭蕾,你确定吗?&rdo;
&ldo;其实我的意思是……又要下雪了。&rdo;景燃叹气,&ldo;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rdo;
燕岁抬头看看,云层厚且低,高纬度地区的极夜确实不适合长时间驾驶。燕岁怅然地低下头,揉揉眼睛,方才那阵风还是把他眼泪吹下来了。
景燃走近过来,&ldo;光线太差,开车很累,需要长时间的高度集中,今天就到这里吧。&rdo;
&ldo;好。&rdo;燕岁掏出套盒,晃荡着里面的药片,&ldo;吃药。&rdo;
&ldo;我想看那个。&rdo;景燃又指了一下,&ldo;喜剧芭蕾是什么?&rdo;
燕岁又抬头,眯了眯眼才看清,&ldo;喔!原来是太平洋西北芭蕾舞团,喜剧芭蕾……看了你就懂了。&rdo;
景燃拿过药盒,娴熟地磕出来几粒药片,直接把燕岁手里喝一半的运动饮料拿过来顺下去,&ldo;今晚七点,可我们没买票。&rdo;
&ldo;没事,我们有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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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全世界哪儿都有二道贩子。
景燃诧异于这么小的小镇都有黄牛,他们不怕亏本吗?
而且全世界的黄牛都是同一个步伐和表情,纵使此人说的是芬兰语,但景燃看着他的神态,自动在大脑里将这句话翻译成:旁友,票子要伐?
原本30欧元的票,他们花了65欧元买下来。怎么说呢……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这个地球上的人类,还是有一些微妙的共性的。
&ldo;我以为黄牛是我国特有。&rdo;坐下后,景燃小声说。
燕岁摇头,&ldo;你记得我们在佛罗伦萨国立美院排队进校参观吗,以前有同学把学生卡租给游客免排队,世界哪里都一样。&rdo;
&ldo;这样啊。&rdo;景燃觉得有点热,剧院里烘着暖气,于是他脱掉外套放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