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燃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缓缓卸下力气,他蹲下来,捡起最近的这一幅。
aulet,某年某月某日,于柏林。
aulet,……于柏林。
aulet……
他想起,&ldo;aulet&rdo;是护身符的意思。
燕岁看着他蹲在地上,一张张捡起来,整理好,摆回桌子上。
&ldo;睡会吧。&rdo;景燃说。
燕岁&ldo;嗯?&rdo;了声。
景燃走回玄关,房间里很暖和,他伸手,替燕岁一颗颗解开大衣的纽扣,帮他脱下来,挂在衣架。然后捻了下他耳下的发尾,低下头,用嘴唇磨了磨他耳垂。
低声说:&ldo;你睡一会儿,我把房间退了,搬来你这里。&rdo;
耳垂很敏感,顿时燕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从嗓底挤出来一个&ldo;嗯&rdo;字。
接着景燃出去了。
真是……
这就是阿笙说的那种弟弟吗……
燕岁先把药捡起来,然后草草冲了个澡,钻进了被窝。
想了想,又从被窝爬出来,一会儿得给他开门呢。
又想了想,这是什么,洗干净床上等?
给燕岁整不会了,现在自己是什么定位,待嫁闺中?
然后他看了眼旁边,德国的酒店,即使是大床房,也会在床上放两条棉被。
这是德国人比较神奇的思维方式,即便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每个人都要有属于自己的被窝,一些固执的……自我空间,即使只是个被窝。
好的,一会儿补觉的时候,可以和景燃一人一个被窝。
谢谢你,德国人。
景燃回来了,燕岁去给他开门。
&ldo;行李呢?&rdo;燕岁问。ydjzl
景燃说:&ldo;房间没退,想了下……还有好几年,不是几个月,别人谈恋爱的过程你也得能体验到,时间还多。&rdo;
说完,景燃拎起手里的袋子,&ldo;给你买了点吃的。&rdo;
燕岁点点头,接过来,心说景燃和阿笙的那位弟弟果然不一样,景燃多么冷静自持,多么独立清醒,多么……
&ldo;唔!?&rdo;
脑袋里刚还夸呢,下一秒嘴就被堵住,思维也被堵住。
景燃托起他后脑勺,不言不语地就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