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这样了。
燕岁躺在沙滩躺椅上,&ldo;你挺能烧钱的,弟弟。&rdo;
景燃接受这个评价,然后提醒他,&ldo;我回国培训车手三天二十万。&rdo;
&ldo;……&rdo;燕岁把话咽回去了,&ldo;烧吧。&rdo;
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真不是景燃迷之自信,主要是他确诊之后,不知情的车队经理还在联系他,他胡扯了个理由说不想开车了,经理就说那咱广告得拍吧钱得赚吧,哪哪儿又搞了个车手发展计划,一天十万去不去。
是的,这还不算广告。
物以稀为贵,国内能有他这般成就的赛车手本就屈指可数,而国内想要跻身赛道的车厂,可就太多了。
都说&ldo;儿法梦&rdo;,不仅车手儿时有法拉利的梦,车厂也有啊。
燕岁想了想,&ldo;所以在伦敦我说不上班你养我啊,你是真的能养得起我。&rdo;
&ldo;当然了。&rdo;景燃叼着吸管,&ldo;我的现金存款还有七百多万,你可以计划着开始造了。&rdo;
这倒是燕岁没想到的。
于是和他躺在同一把遮阳伞下的景燃偏头看过来,&ldo;对了,是扣掉这两个月包的沙滩水房,还有七百多万。&rdo;
&ldo;……&rdo;燕岁表示懂了,沉默着从自己这张躺椅爬起来,走到景燃旁边,非常乖巧、懂事地,靠进景燃怀里,&ldo;第一次被包养没什么经验,是这么躺吗?&rdo;
景燃噗嗤笑出来,把他搂着,&ldo;挺好。&rdo;
然后又问,&ldo;你不画画吗?&rdo;
燕岁:&ldo;不是还有两个月吗?&rdo;
景燃:&ldo;……你忘了在罗瓦涅米你早上五点半起来赶进度了?&rdo;
燕岁:&ldo;做金主的要管到这个层面吗?&rdo;
景燃:&ldo;好像不需要。&rdo;
两个人就躺。
从午后躺到日落,不玩手机,面对澄澈透亮的海水也不去游泳。就发呆,然后偶尔蹦出几句上不了台面的对话,一直到日落。
一种没有意义但无人在意的糜烂生活,他们持续了一周。
这一个礼拜中,也有时会蹦出来一些相对比较深刻的问题。比如燕岁会问他,我们在这里是浪费时间吗,我们的时间是可见的有限的,这样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在犯罪。
景燃会觉得言之有理,然后把他拖去床上做一些不浪费时间的事。燕岁便停止了就这个问题的思考。
那一周后,燕岁开始画画。
燕岁在水屋朝向沙滩的连桥上画画,这个画面是景燃想象中画家的样子。海平面、沙滩、棕榈树,永远在过夏天,永远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