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会有什么反应,他不敢想。
“只要你不睡,叙言哥可以满足你任何事情。”他用陌生的哄人的语调和余惜辞说着话。
山上数不清的手机灯光向他们照了过去,雪地,鲜血,躺地不起的人和透露出紧张的高大背影,简直就像是一场凄美的舞台剧。
余惜辞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回应了他一个笑容,只是太勉强了,他浑身都疼的厉害,眼皮也沉的厉害。
比起这些,他觉得好累,他好想睡觉。
“叙言哥,对不起,我又、又给你添麻烦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给叙言哥添麻烦,自己明明那么想好好表现,让叙言哥喜欢上自己,可是总是做错,像个笨蛋一样。
疼痛,害怕,委屈还有对自己的失望,眼泪倏的滑落,滴在温叙言的手上,烫伤了温叙言的心。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有人大喊着。
温叙言一下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也难掩激动,“惜辞,医生来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另一边
一处下山的小路,说是小路只是有人为了抄近道,硬踩出来的,没有台阶,而且是在山里,警戒线常年拉着。
但是此时,之前那位保镖冲了进去,他前面一个高挑的身影在飞速跑着。
保镖的后面,翁让也追了上来。
他的速度明显比保镖快,之前他也是守在外围圈的,按照温叙言每次的安排,盯着有没有那个大高个。
但大高个之前是半蹲着贴着墙壁,又是夜晚,一时疏忽他没有注意到。
发生意外后,他马上就要跳下去了,就见到保镖追着一个人跑了过去,他一看不是那个大高个是谁,一秒做出决定,余惜辞那里有那么多人,不差他一个,还是抓住这个大高个要紧。
所以他才比保镖慢了一步,不过现在也追上了。
山路不好走,更别说跑了,乌漆麻黑的几个人都是磕磕绊绊,全靠着月光和眼神。
翁让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瞄准前面的大高个就扔了出去。
就见大高个突然向前扑去,捂住了后脑勺,倒在了地上。
翁让趁机追了上去,保镖则被树根绊倒在地,摔的七荤八素,爬了一下没爬起来,也没放弃,掏出别在后腰的手电筒照了过去,另一只手则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翁让像是一只生于黑暗的猎豹,动作敏捷的窜了过去,身后手电筒的光晃了几下,他猛的停下,上身向后仰去。
之前倒地装死的大高个,忽然起来回手甩了过来,手中一把冒着寒光的刀,几乎是擦着翁让的衣服划了过去,留下一道口子。
翁让眼睛一眯,大高个发了疯一样一刀接着一刀向他挥去,看样子是没什么经验,完全是乱来的。
翁让一边躲避着,一边向四处看去,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他正好瞧见一截断木。
保镖哼了声,“老子照你的眼睛!”
手电筒终于瞄准大高个的眼睛,刺的大高个眯起眼睛,翁让同时间把那截断木向前一踢,大高个踩了上去,脚底跟着断木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倒地后居然顺着这一下,直接滚下去了。
就连翁让都怔了下,居然还有这种逃跑方式,不过看着大高个摔倒时掉下的刀,这也算是一个证据了。
温叙言那边,已经到了医院。
余惜辞做了遍全身检查,还好脊椎并没有伤到,除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外,全都是外伤,手臂,左肩后侧还有右边屁股上各扎了个钉子,幸亏他穿的厚,钉子只扎进去了一个尖尖,大概一个指节的长度。
再有几道被刀子割出的划伤,也都是只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