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雁说:“当然要积极联系,itch前把客户的喜好和倾向摸清楚,更有针对性地下手,成功的几率才更大。”
周谧说:“明明一点都不想做这个项目还这么认真面对,yan你心态好好。”
叶雁冷呵:“是我不想就能不做吗?我瞎来fabian能放过我?”
乍然听见张敛名字,周谧闪了下神,刺探问:“他看起来挺好说话的诶。”
叶雁:“假的,全是假的。笑面虎一个。”
周谧深表赞同:“对对对。”
叶雁斜她:“你才来三个月就这么觉得啊?”
周谧顿一下,声音放低:“嗯,有一点吧……觉得他挺神秘的。”
“我刚进奥星那会可没你这敏感度,每次在公司看到他都觉得他自带圣光,又高又白又帅,像男神一样普照大地,”叶雁露出女生间普遍会有的崇拜笑意,又迅速消失:“后来经历过一次公司大会就不那么觉得了。”
周谧好奇:“公司大会?”
叶雁还跟烧香祈福似的攥着手机等客户那边的通过申请:“对啊,我们都称之为反省大会,四五个月一次,每个人都要到场,就在antry,每个组派个人说工作进度,看看有没有什么安排不开的或者干活不到位的,反正他批起人来完全变了个人。”
叶雁又瞄眼周谧:“不过你别担心啦,他没找过实习生麻烦。”
周谧弯唇一笑,把更多的好奇咽回心里。
―
下午四点多,周谧将上个礼拜恩美奶在微博,微信,小红书,抖音的数据整理好,压缩发给叶雁,并告知了她一声。
叶雁可能终于被k记那边的客户放行,青黑了一下午的面色终于转暖,就是嘴里还骂骂咧咧:“加这个逼真难,佛爷嘛……”
她整个人忽然纹丝不动,砸门般敲击屏幕的泄愤动作也一下停住。
“哇。”
她吁叹一下:“帅哥啊。”
周谧闻言,双眼陡亮三度:“什么帅哥,哪有帅哥。”
叶雁将手机翻转,竖高与她好东西齐分享:“佛爷朋友圈的照片。”
屏幕里,是个蹲在那里跟狗合影的男生。用“男生”这个形容好像又不大合适,因为他的脸蛋也不是纯粹意义上的胶原蛋白满满,只是笑容极有少年感,所以模糊了年纪。他穿着白色短袖t恤,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潦草,但并非瑕疵,更像是点睛之笔,像翻涌的草野或摇曳的林稍。
周谧恍惚一下:“这是客户吗,好年轻。”
叶雁见多识广:“还好吧,比他看起来年轻的也有。但他长得好舒服啊。”
叶雁的形容很精准。
舒服。
毫无攻击性的、清风徐来的长相。
周谧不由多瞄两眼。男人的整张脸,光看眉目部分的话,既视感超强,简直是白净版路鸣。
叶雁将手机摊回去,絮叨:“怎么回事,看见这张像是一辈子都不会破处的脸我瞬间没脾气了。我去搞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他本人还是他儿子……好吧,还有别的照片,就是他――这让人怎么没有私心的合作啊,老天看我失恋要给我派送爱情□□了吗?”
叶雁把这张照片塞进了k记比稿群,隆重介绍,如惊动午后池鱼,进群后就神隐的女人和gay佬们集体冒头现行。
周谧盯着飞速刷屏的聊天记录笑了半小时。
乐够了,周谧又离开工位。她今天倒水的趟数激增至以往的两倍。
梦回高中校园,每一次去接水仿佛只是为了路过暗恋男生班级的窗户,看起来目不斜视,其实余光早跟脱缰野马似的撒丫子狂奔,满场寻人。
可惜张敛又出去了。
杯子是满了,心却有点儿空旷。
她灌了一大口,前思后想,给张敛发了条微信:今晚我想自己回去。
那端并无动静。
周谧等了许久,越往后越发心不在焉,敲键盘的动静都在浮躁地加速。快五点半时,张敛终于回了消息,只瞄一眼,周谧心头就再次被一种扑棱棱的,又闪着光的喜悦挤满。
他可能真有什么与生俱来的读心术:我到公司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