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有个文案冒头,也是打哈哈,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周谧不大好意思让这个代leader冷场,就小心说:我感觉似乎有些规矩和普通了?虽然国风确实是个不太好发挥出新想法的老元素。
有个叫路琪琪的设计突然问:哪里普通?
周谧组织了一下措辞:好像不够有趣?他们换了个总监,据我所知性格还蛮外放的。
路琪琪说:客户个性和产品调性不是一回事ok?你是准备无视品牌的商业期望转而去讨好一个客户实现创销??搞清重点好吗。
周谧哑口无言。
路琪琪哼哼两声,艾特许茉:奥星-olly,是不是你下的
ief有问题?你们部门给的反馈怎么不一样?
她心直口快,说话难免有点刺人,周谧脸红了一点:我没这个意思,就是随口说一下我的个人看法。
群里没人再说话。
周谧心态微崩,回家之后也丧着一张脸。
陈姨刚晾完衣服从阳台回来:“你今天回来的好晚啊。”
周谧咬下沿途买的最后一颗甜不辣,含糊不清回:“有嗲忙……”
陈姨说:“谧谧呀,怎么不回来吃宵夜呀。”
周谧咽下去,弯唇道:“不用啦,本来就晚了,再让你费心思准备,估计得忙活到十二点,您还是早点睡吧。”
陈姨停在她身边,压着声劝:“也真是的,你和张先生谁先服个软也好啊,看你们不说话我心里都难受。”
周谧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姨叹一声:“什么事儿能闹这么久别扭,我看张先生这几天又不出来洗漱了。”
周谧怔住:“啊?他以前不在外面洗漱吗?”
“诶?对啊,”陈姨睁大眼:“你不知道啊?张先生卧室有主卫的,你住过来之后他才每天早晚都出来洗漱。之前我听他说是因为你睡眠不好才分房的,天天跑出来刷牙洗澡肯定是为了找机会多陪陪你呢,结果现在两个人真过得跟分居一样是闹什么啊。”
周谧喉咙微微鲠住。像有一粒胶囊卡在那里,渐渐溶化出苦意。
她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
陈姨接走了她空掉的关东煮纸杯。
周谧轻抽一口气,回卧室放了包,走去盥洗室洗手。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她洗脸池旁边花瓶里的花被换了种类,不再是白色的、一直就没凋败过的小苍兰,而是两朵形态奇特的红色花朵,它们的花头紧挨在一起,色彩艳丽,花瓣软针般聚往中央,似包裹成团的焰火。
周谧完全不认识这个品种,便瞟了眼门外,把手机调至静音,偷拍下一张照片。
重新回到房间后,周谧盘腿坐回地面,打开网页识图。
原来花的名字叫针垫花,古古怪怪,听都没听过,果然很小众。
她捏拳搓了下额角,迟疑片刻,搜索它的花语。
结果很快跳了出来。
目及第一行,周谧感觉自己的心被狠拧了一下,痛到她鼻头霎时就涌出剧烈的酸意。
“针垫花的话语是:共同繁荣,对你始终是无限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