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敛说:“那我过会也回去。”
笑眯眯地按掉电话,周谧打车回了华郡,一路上她都藏宝般将戒指护在怀里。
到家后,正在做清洁的陈姨还意外她怎么回的怎么早,周谧只插科打诨两句,就夹牢纸袋蹦跳着冲进了卧室。
她将戒盒取出,又打开看眼刚刚割肉买下的戒指,哼笑两声,放回床头柜抽屉里。
半个钟头后,张敛就到了家,还带了甜品与花束。
陈姨疑惑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们都回来的好早啊,”又注意起他手里:“今天是什么节日还是纪念日吗?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在家里吃吗?”
张敛笑了笑,将东西搁去餐桌上,只问:“周谧呢。”
陈姨说:“回来就去卧室了,到现在没出来。”
张敛蹙了下眉,心思周谧是不是真不舒服,换完鞋就去了卧室。
结果前脚才进去,女孩就突然从门口窜来他跟前,张牙舞爪地“嗷呜”了一下。
张敛被惊得顿足,继而失笑。
周谧见他脸上几乎没大起伏,有点惋惜:“你怎么没被吓到啊。”
张敛说:“我真被吓出问题了怎么办,你给我养老?”
周谧回过头,窃喜地转动着眼珠,就是不吭声。
张敛跟在后面问:“不是头疼吗?”
“看到你又不疼了。”她中气十足。
张敛哼笑一声,大步靠近,手臂从她腰边穿过,不由分说把她箍来怀里。
她像一张符纸被裹入囊袋,要进行一场福至心灵的开光仪式。
周谧弯起眼,绾了下耳边的头发,轻声:“一回来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张敛下巴抵在她脑后:“还装呢。”
周谧垂眼找到他左手,那枚廉价的银戒还圈在上面。她害羞又得意地笑出来,用食指轻戳一下那里:“你怎么想得到的?”
“不知道,突然想起来了。”
“其实你一直精心收着呢吧。”
“可能吧。”
“嗤。”
如果心里安着限制开心值的电表,那这会整间屋子应该都已经跳闸了。
周谧决定不再藏着掖着,把他手臂掰离,冲后方侧了侧头:“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张敛问:“什么?”
周谧说:“你先坐下。”
张敛将一旁的胡桃木靠椅拖出,坐定。
周谧轻巧地飞跑去自己床头,拉抽屉,将那只红色戒盒小心翼翼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