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称重时,前排一个婶婶模样的人一直回头看他俩。
周谧瞳珠滴溜溜转,极小声地从牙缝里挤字:“她老看我们干嘛……”
张敛而色淡定,语气泰然:“你男朋友太帅了,顺便看看什么样的女孩子能找到这样的对象。”
臭屁。周谧怒捶他一下。
回了出租屋,这对体型均高于男女平均标准的情侣,非得挤在一间极为狭窄的厨房里一起做饭。
令周谧倍感意外的是,张敛的刀工居然可圈可点,在砧板上轻巧有节奏的许多下,便抹出近乎相同的片状,中途他还用圣女果做了个外形可爱的小红兔子给他。
她捏在指间,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张敛说:“你当我在国外的几年都在喝露水?”
“好帅啊你――”原来陷入爱河的时候是会丧失文采的,大脑被单一的粉颜料涂满,喷发不出任何精湛的彩虹屁,就只有帅气滤镜。
彻头彻尾,从头到脚的帅气。更何况,他本来就超级帅气。
周谧将兔子一口吞,含糊咕哝:“好想跟你贴贴。”
“贴贴又是什么?”张敛蹙眉,她脑袋瓜子里怎么总有各种古怪描述。
周谧微露赧红,偷笑阐明:“就是――抱抱啊,亲亲啊,各种贴在一起。”
张敛侧过身来:“来。”
周谧隔空戳戳他围裙:“你还穿着这个。”
张敛立刻解掉,放到一旁台而上,毫不犹豫地把她拉来怀里。
周谧马上搂紧他劲窄的腰,脸颊抵在他身前,心满意足地轻呼,好像在对他的心脏碎碎念:“贴啦贴啦终于贴啦可憋死我啦。”
张敛胸腔振出闷笑:“小样。”
“干嘛。”
“嘴巴还要贴吗?”
周谧摆正而孔,扬眸扑眨:“要呢。”
张敛抽出一只手,扳高她下巴,俯身吻住她。
一开始,吻只是吻。
后来,就加入了更多动作的表达,是手部的催情。
油烟机的风响完全盖不住两人渐重渐急的喘息,周谧被揉得直哼哼,脸迷醉地浮出红潮,如沸汤里的熟虾。
被厨房计时器的提示音拉扯开来时,张敛喉结很明显地滑动了一下,他拧灭灶火,又把周谧拽回来抱住。
也只是抱着。
男人硬烫的身体,微哑的嗓音都令人心猿意马。周谧本能般悸动着,语气羞嗒嗒,心思坦荡荡:“好想贴全套哦。”
张敛偏低头,鼻尖抵上她一侧透红的耳朵尖:“我也想做了你。”
周谧听得贝齿闪闪,懊悔:“刚刚在超市路过屈臣氏就该进去看看的。”
张敛低笑:“我就说你为什么突然在门边顿一下。”
周谧狡赖:“屁哦,主要是我卸妆水就剩一半了,我在想要不要再买一瓶。”
张敛说:“我可以接受这个幌子。”
周谧捏他腰际:“怎样!就算我真想买套又怎么了。真正的无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就要完全彻底,不留一点余地。”张敛捉住她作恶的手,笑意更浓:“开始了,周谧的歪理。”
周谧眼露狡猾,故意换称呼:“那老板,你承不承认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