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婵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其中的关联。
“算了,有彩蝶看着那狗奴才,晾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索性就由他去吧,兴许还能再给朕一个了不得的惊喜。”
春雨闻言不禁打趣道:“人家俩如今睡在一个被窝里,胳膊肘朝谁还不一定呢,呵呵呵~”
春雨自顾自的想着,可当她看到林月婵冷艳的眸子顿时规矩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低头告罪道:“是春雨孟浪了,还请陛下责罚。”
“朕一直念你们平日里尽职尽责一心向着朕,所以不想过多地用那些烦琐的规矩约束你们,但是你也要清楚什么话能说。”
“是,春雨知错了!”
“嗯~”林月婵突然就将春雨拉进怀里,“就罚你坐在朕的床边让朕枕着你的腿睡。”
春雨突然小脸一红扭捏道:“一向都是彩蝶姐陪您睡,春雨哪有资格上龙床啊。”
“这不是让你只坐在床边吗,夜深了,还不快去沐浴。”
春雨连忙跳出林月婵的怀抱一路小跑下了楼。
当春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林月婵冷声对着空气喊道:“紫衣。”
下一秒,床边传来沙哑的声音答道:“臣在,圣恭安。”
“朕安,”林月婵望着挂在天边的明月长舒一口气,“出宫密切监视白崇越,记住只需要记住他在寿辰前见过哪些人即可,不要做一些逾外的事,寿辰当晚回来复命。”
“遵旨。”
窗边一阵微风缓缓而过,摇动窗沿上的娇艳的牡丹花。
另一边,京城一处偌大的府邸内,覃思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崩碎的碎片将站在堂中垂身站立的陈海面部划破,大片血液从他的脸上流淌而下。
覃思负手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狠狠的将他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顿猛踢。
只见覃思一边踹一边失心疯般口吐飞沫骂道:“狗娘养的杂碎,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就你这个死样还想着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咱家看你一辈子给别人提鞋的份。”
“要不是咱家见你平日里孝敬有加,现在就把你剁吧剁吧扔出去喂狗!”
陈海双手护住头,眼神狠厉,重重的脚落在身上却一声不吭,等到覃思踹累了,他又起身头破血流的为他换了新的茶杯斟满。
覃思面对陈海的顺从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你想烫死咱家?”
陈海头顶的软檀帽沾着茶叶沫子,他前几天收到自己二叔失败并且当场殒命的消息也是大为所惊,至于今晚所要受到的羞辱也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向宠他的覃思回下手这么凶狠,他一边想着其中的缘由,一边紧闭着被血水迷住的眼睛。
“唉~”覃思掏出手帕扔给他,“擦擦吧,你也不要怪咱家如此气愤。”
“你可知道陛下已经下旨,要让那个楚渊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儿,寿辰后即可走马上任。”
陈海闻言眼神陡然充斥着骇人的寒光,他的牙齿似乎下一秒就要崩碎。
极度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他一个毫无功绩的太监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