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聊得带劲儿,后排生出些许动静也没在意,是以也不可能知晓那番动静是由商栩和霍星延造出来的。
同熟人打过招呼后,两人找了位置坐下。在两个姑娘的正后方,隔了五个位置,死亡视角。再加上两个姑娘的性子,不到人声鼎沸她们根本不可能回头看,两个男人想不被发现轻而易举。
淡定坐定,周遭却未曾,压抑过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他们的斜后方有一道声音传出,廷城的一公子哥,声音透着戏谑,明显对商栩感觉不差,“太子爷这回唱的哪出?吵架了?还是”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准夫妻,没一起到场不说,还隔了这么远坐。和网络上疯传的恩爱之名可以说是背着走的。
结果话没完,就给身边兄弟给截断了,连笑带骂,不带客气的,“知道你为什么谈恋爱永远维持不到三个月?”
周遭因这话笑成了一片,期间有人替他问,“为什么?给哥几个详细说说!”
那人一本正经:“这恩爱的基础,最重要的就是要讨老婆开心,惊喜不需要常有但要有。”
“这尾随而来一掷千金,和陪着太太一起买,花的钱一样,但效应那差得远了。”
洋洋洒洒一长串,带起了切声一片。
隔了段距离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商栩和霍星延自然是听不到。但不用真正听到,霍星延都知道商栩现身会带来怎么样的议论。然而他一个字没说,因为除了温宛谁也无法左右商栩的决定,说什么都等于白说。何必费那儿事儿?
而且,今天是他乐意的。想到等会儿徐云雾看到他可能露出的惊诧表情,霍星延的嘴角一点点上翘,一身矜冷无声软化。
十来分钟后,拍卖师和第一项拍品出现在了人前。
霍星延这才看向商栩,低声向他,“打算怎么操作?等温宛举牌,你举牌?和自己老婆竞拍,你是不是有毛病?”
商栩淡淡睨他,寡淡的眼神中多少裹了些嫌弃。一瞬为霍星延所感,当即开口,声线冷了下来,“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柔和稳重了一阵子的商某人嘴又开始放刀子了,“什么眼神儿?看傻缺的眼神。”
“知道你老婆为什么宁愿背井离乡那么多年都不愿跟你呆在一块儿?”
霍星延:“”这货要不是他老婆闺蜜的未来老公,他现在就弄死他。
而隔壁,似乎并不领情,惹人憎的输出还在继续,“不仅智商不行,还不颤观察!自己老婆喜欢什么还需要她明说?”
“我和你不同。”
“我会在我老婆下手之前出手。”
霍星延冷嗤了声,“就搁那吹吧。”
商栩也不跟他争,等到那副昼夜耳环开拍,拍卖师这厢才介绍完拍卖品和起拍注意事项,那厢商栩便举起了出价牌。
这对名为【whalefall】的古董钻石耳环,底价一千二百万。
他以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一锤定音,潇洒肆意惯了的一个人,因他的姑娘贪恋长久,倾尽全力去谋求,连细微处都不放过。
结果如何,不到生命最后一刻谁也不知。
他们只能专注眼下。
极尽浪漫,优雅,轰轰烈烈。
如鲸那漫长风光的一生。
全场诧异时,他先是朝着终于往自己这边看的温宛牵唇轻笑,克制又矜贵,贵公子教科书本身了。
谁也没想到,温宛的目光才撤开,他脸上的笑容一秒敛尽,特冷艳的睨着霍星延:“宠妻,你得和我多学学。”
霍星延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