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和许宥之都没想到,这周昶竟然反客为主,先开口问起了他们问题。
许宥之觉得这周昶实在是有些过分,不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刚想开口呵斥,却见苏凌朝他微微一摆手,又向周昶淡淡一笑道:“苏某虽然未曾与周将军战场一会,但是亦听闻周将军以两万之众,挡丞相十数万人马,更在天门关失陷后,不屈巷战,丞相虽然最终拿下了天门关,却是对周将军英勇好生佩服啊。。。。。。苏某亦心有戚戚焉。。。。。。”
周昶微微一摆手道:“提这个干嘛,到最后天门关不也没有保住么?不提也罢。。。。。。还有,苏长史啊,我呢,对你印象还算不错,所以唤你官称,不过呢,你可不能叫我将军,周某人也担当不起。。。。。。周昶不过是区区一介副将而已,这天门关的主将,可是他吕邝。。。。。。”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哎。。。。。。对了,那吕邝,吕大将军,你们可有抓着啊?怎么没见到他人啊?”
好嘛,这反客为主实在是厉害,不过几句话,周昶竟然连问了两个问题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苏凌暗暗的想着。
“呵呵。。。。。。此事就不劳周将军操心了。。。。。。那吕邝自然是跑不了的,或许明日,您便可以跟他见面了!”苏凌淡淡道。
“嗯。。。。。。那你们可要快一点,要是晚了,这个吕大将军,可能就变成阴阳神仙飞上天了。。。。。。”周昶满是嘲讽的说道。
他不等苏凌说话,又问了一遍道:“苏长史啊,神棍的事情呢,周某人倒是也不太关心,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吧,战场交战之时,你在何处啊?。。。。。。”
苏凌淡淡一笑,也不隐瞒道:“不瞒周将军,关前你与丞相交兵之时,苏某正在您这天门关中啊。。。。。。”
“什么。。。。。。”周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的不可思议,惊讶道:“苏凌,你说你当时已经混入了我天门关内了?这怎么可能。。。。。。”
苏凌淡淡道:“周将军。。。。。。准确来说,我不是混进去的,而是堂而皇之地走进关内的。。。。。。而且是天门关内的人把我带进去的。。。。。。”
“这。。。。。。莫不是我天门关内出了奸细不成?可恶!”
直到这时,周昶的脸上才显现出怒意来。
苏凌摆摆手道:“自然不是。。。。。。实不相瞒,苏某虽然进了这天门关,但也不是为了跟周将军为仇作对的。。。。。。而是为了对付阴阳教。。。。。。哦,对了,顺便提一句,还是阴阳教的一个叫做管道通的接引使,将我领进来的。。。。。。”
“原来如此!邪教误我!。。。。。。阴阳教的人,都该杀!。。。。。。”周昶恨声道。
“不劳周将军费心了,这个管道通,连同他们那个教主还有整个阴阳教,已经皆被铲除了。。。。。。哦,对了,那个阴阳教主蒙肇,还是死在了苏某的剑下的。。。。。。”苏凌淡淡道。
“什么。。。。。。你说阴阳教已经被彻底铲除了?你还亲手杀了他们的教主蒙肇?这。。。。。。怎么可能?你方才说,你是被阴阳教的人带进去的,为何你们不联手,反而你却要。。。。。。”
周昶一脸的吃惊,盯着苏凌,满是怀疑的说道。
苏凌冷笑一声道:“周将军既知阴阳教为邪教,那蒙肇又是邪教魁首,邪教害人不浅,为祸一方,苏某便不知道了么?丞相和苏某人,如何能与邪门外道为舞?凡心有百姓者,无不以铲除邪教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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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阴阳教势大,我亦曾多次想要剿灭他们,无奈可用之兵不多,加上那吕邝刻意袒护。。。。。。我也只能坐视那阴阳教日渐壮大。。。。。。苏凌,就凭你区区一人,如何能铲除阴阳教呢?你不要骗我!”周昶还是不相信道。
“哎呀,周老弟。。。。。。苏长史可是萧丞相心腹,怎么能够骗你呢。。。。。。阴阳教的确已经被连根铲除了。。。。。。再也不能为祸百姓了。。。。。。”
许宥之这才将有关剿灭阴阳教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跟周昶说了一遍。
周昶静静地听着,期间神情不断地变化,却并未出言打断。
待许宥之说完,周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大笑起来。
这笑声未曾掺假,却是开怀大笑。
笑罢。他竟蓦地站了起来,大步来到苏凌近前,一躬扫地道:“苏凌,你我乃是敌对,按道理,我不该如此。。。。。。但铲除阴阳教,使百姓不再被他们荼毒,乃是我周昶平生所愿也!现如今。。。。。。你却做到了。。。。。。不管怎样,这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因此,请受周昶一拜!”
苏凌并未阻止,神情不卑不亢,淡笑点头。
那许宥之此时却要收买人心,赶紧笑道:“哎呀呀。。。。。。周老弟,这怎么使得呢。。。。。。不用行此大礼,快快住了!住了。。。。。。”
说着,他凑了过来,用双手来搀扶周昶。
可是,他搀了几下,竟然发觉,自己根本就搀不动这周昶,周昶根本没有怎么作势,许宥之便觉周昶似有千斤之重。
无奈之下,许宥之只得悻悻地放手。
周昶朝着苏凌郑重地行了一礼,这才又缓缓踱步到了那堆杂草前坐下,神情又恢复了方才的冷漠,看了许宥之和苏凌一眼道:“既然你们深夜前来,扰我睡觉。。。。。。说要故人叙旧。。。。。。那便叙一叙这旧吧。。。。。。”
“哎!这就好,这就好啊。。。。。。周老弟。。。。。。”
许宥之话说到半截,周昶却是忽地一摆手,沉声道:“慢!许宥之,叙旧仅限你与我有旧可叙,我跟苏凌似乎没什么旧可谈吧。。。。。。另外。。。。。。说好了只是叙旧,若是你们二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做那萧元彻的说客。。。。。。如此,还是免开尊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