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做这些干嘛?”浮沉子闻言,来了兴趣,忘了要杀了谭白门这个茬,忙出言问道。
“他跟我说,他已经感应不到那天门关守将吕邝体内噬心蛊的气息了,想来是吕邝体内的噬心蛊不存在了或者被其他人祛除了。。。。。。因此他要我去天门关守将府打探一番,弄清楚吕邝体内的噬心蛊是怎么消失不见的。。。。。。”谭白门道。
顿了顿,他又似补充道:“蒙肇所下的重蛊,只有他一个人懂得如何去解。。。。。。当然,不排除有精通医道者,用一些非常手段。。。。。。而蒙肇之所以给吕邝下毒,也是因为他野心勃勃,以此手段控制吕邝之后,进而控制整个天门关。。。。。。”
“所以,对于吕邝体内的噬心蛊突然消失一事,蒙肇一直也觉得匪夷所思,便派我前往查探。。。。。。”谭白门道。
“那你可查出了什么?。。。。。。”浮沉子盯着谭白门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不仅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而且,那吕邝还是疯疯癫癫,醉心沉迷于炼丹和修习所谓的阴阳大道。。。。。。就像体内的噬心蛊从来没有消失一样。。。。。。”谭白门沉声道。
“呵呵。。。。。。原来吕邝已经演了好久的戏了。。。。。。”浮沉子缓缓道。
“我查不出蛛丝马迹,只得返回阴阳教,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蒙肇,蒙肇心中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听我说那吕邝依旧是痴迷醉心阴阳教,也就放下心来,告诉我说,噬心蛊虽然消失了,但是他体内早已中蛊日深,已经无法回归原来的正常人了。。。。。。所以,蒙肇也就搁置下此事了,虽然如此,他却还是说,有了机会,他要亲自去一趟守将府,看看吕邝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还未来得及成行,萧元彻大军已然围了天门关了。。。。。。所以,吕邝体内的噬心蛊,到底是如何消失,一直都是个谜。。。。。。如今吕邝又死了,怕是这个谜永远也解不开了。。。。。。”谭白门叹了口气道。
浮沉子也是半晌不语,然后抬头哼了一声道:“我不管这些。。。。。。道爷问你,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吕邝体内没有了噬心蛊,你还把这狗屁丹丸给道爷。。。。。。我看你压根就没安什么好心。。。。。。”
谭白门摆摆手道:“道兄。。。。。。以你的才智,难道真的我不明白,我这样做的良苦用心么?”
“呵呵。。。。。。姓谭的,这样做,你还能扯上良苦用心?真就是好口才!”浮沉子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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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你想一想,既然吕邝体内已经没有了噬心蛊,那还谈什么去解蛊毒呢?。。。。。。所以,吕邝自然是知道他体内没有噬心蛊的,但是萧元彻和伯宁却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拿着毒丹丸,让谭某以给吕邝解噬心蛊的名义交给你对不对。。。。。。”谭白门急道。
“那又如何?。。。。。。”浮沉子沉声道。
“所以,要想萧元彻他们的计划败露,要想让道兄知道,这丹丸根本不是解蛊的药丸,而是毒药,就必须借道兄的手,将丹丸带给吕邝。。。。。。”谭白门一字一顿道。
浮沉子闻言,一摆手,一脸不解道:“等会儿。。。。。。道爷听了个糊里糊涂的。。。。。。为什么要让道爷知道丹丸毒药,就必须要将这丹丸给吕邝呢?那不是害了他么?”
谭白门一摆手,进一步解释道:“不不。。。。。。道兄,小道知道这是毒药,但因为被萧元彻的人监视,所以无法当面与道兄言明,只能将这毒丹丸按照萧元彻的意思,交给你,由你带给吕邝。。。。。。道兄请想,吕邝心里清楚,他体内已经没有什么噬心蛊了,所以这个时候还有人借着解蛊的名义送来丹丸,那这丹丸定然就是毒药了。。。。。。”
“不一定吧。。。。。。就算吕邝已经不需要丹丸解噬心蛊,他也不一定知道这丹丸就是毒药,尤其是道爷亲手给他的!”浮沉子反问道。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就算吕邝不知道这丹丸是毒药,也可以猜出这丹丸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当时小道想的是,一旦吕邝识破了这丹丸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就明白有人给道兄使了阴谋,便会当着道兄的面,告诉道兄,这里面定然有圈套,到时候,自然拆穿萧元彻他们的阴谋便是水到渠成的。。。。。。这也算,小道我换了一种方法,告诉了道兄,这一切都是萧元彻的阴谋。。。。。。”
浮沉子听着,心中暗忖,要是按照谭白门这样说,倒也不无道理。
谭白门却是叹了口气道:“唉,只是小道千算万算,那吕邝既然识破了那丹丸是毒药,却并未当场拆穿,也并未告知道兄,反倒是继续假装疯癫痴傻,到最后更是要炸了守将府。。。。。。一切无法挽回了啊。。。。。。”
浮沉子闻言,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半晌,浮沉子才将拂尘重新收好,看了一眼谭白门方道:“姓谭的,今日你半路截我,又跟道爷啰嗦这许久,怕不是只为表明你的清白的吧。。。。。。”
谭白门淡淡一笑,并不否认。
“好了,现在就算这一切不能全部怪在你的头上,但是最终吕氏父女还是死了。。。。。。这个仇,道爷不能就此罢休吧。。。。。”
谭白门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道兄与吕家女娘的事情,小道也是清楚的。。。。。。您要报仇,那是自然的。。。。。。”
浮沉子闻言,点点头道:“既然你明白。。。。。那就好办了。。。。。。此事与你有扯不清的关系。。。。。。谭白门,不要以为你几句话,就能择干净!”
谭白门闻言,却也不以为意道:“看来道兄还是不打算放过小道了。。。。。。也罢,道兄要是觉得杀了我,就能彻底的报仇,那小道无话可说,心甘情愿就死。。。。。。不过,小道还有最后一句话,提醒道兄!”
“讲!”
“道兄该恨得人不是小道,小道说过,只是受人胁迫,而且还竭尽所能的想让道兄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道兄该恨得人,有两个,一个是苏凌,他有唯一的机会救下道兄和吕氏父女,可是他却没有选择相救你们,难道不比我该恨么?”
谭白门说着,眼中已然满是灼灼质问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除了苏凌,道兄最该恨得人。。。。。是大晋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权相萧元彻!。。。。。。”
“若不是他阴谋策划,所有的一切会发生么?吕氏父女还会死么?。。。。。。他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真的该杀!”
说罢,谭白门看着浮沉子,沉声道:“道兄。。。。。。您觉得谭白门说的可对么?”
浮沉子心中一凛,半晌方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说得对。。。。。。该死的,的确是。。。。。。萧元彻!”
“哈哈哈!”闻听此言,谭白门朗声大笑,蓦地灼灼地盯着浮沉子,一字一顿地反问道:“只是。。。。。。道兄心中明白究竟谁才是该死的人。。。。。。”
“然而,那萧元彻。。。。。。道兄,你敢杀他么?或者说,你可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