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小的居室里,他才在这里住了没几日,案上就已经到处都是医书,各种纸条一半夹在书中,一半露在外面,吴桥随手将已经看过的都推开些,这几日他一直在寻求医治姜姑娘眼睛的法子,可惜医书上对类似情况记载甚少,一直未有进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另外一边,待吴桥走了后,阿意又将信封打开再次将其中的信件看了一遍,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耳边回响着适才从大夫口中的得知的话,她心中自前日晚上开始便隐隐存在的不安才逐渐消解下来。
精神一放松,倒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要不趁着晚膳前眯一会儿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意面上一愣,抬头看去时,钟朗也刚好进来了。
“大哥哥?”阿意颇有些疑惑,“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今日刚好有点时间,想着有几日没来了,便过来看看你。”钟朗在床边坐下,瞧见阿意面色有些不大好时,颇有些担忧,“刚听环儿说,这几日都未睡好?”
阿意弯了弯眼睛,“大哥不用担心,只是因着节气变化,一时不适应罢了,过几日就好了。”
看她眼中神采还不错,钟朗才放心了些,坐着说了些话后,又将改宗一事的进展说给阿意听。
床上,阿意手中捧着装了花蜜茶的杯子小口小口抿着,得知现在已经只差外祖父亲写的书契时微微愣了下——
今早常顺不是才带了自己签过名按过印的书契回去吗?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依照律法,应是还有很多步骤才是,如何才半天时间过去,就已经只差最后外祖父的那份书契了?
似是看出阿意的疑惑,钟朗笑了下,温声解释道,“是前几日靖安王得知此事后,向着圣上求了格外的恩典。”
阿意这才了然,“大哥,你今日也去宫中了么?靖安王殿下身子好些了么?”
“殿下身子一直不大好,这几年尤甚,不过如今天气渐暖,旧疾复发的次数倒是少了很多。”
前面还好,听到后面时,阿意忽然觉出几分不对劲,侧眸疑惑看来,“哥哥是说靖安王殿下这几日身子都还好?”
“嗯,”虽不知阿意为何突然问这个,钟朗仍是都一一应了,“今早我在东宫见到王爷时,瞧见他身子还好。”
“东……宫?”
说起这个,钟朗眼中多了些异色,“前两日圣上遇刺,太子殿下过去挡了一箭,是以王爷——”
他话还未说完,便陡然听着了杯子滚落在地的声音,当即吓了一跳,忙将被泼湿的被子移开,目光迅速在阿意身上扫过,追问道,“可烫到了?”
阿意面色有些恍惚,触及钟朗关切的眼神后才勉强笑了笑,抬起胳膊给钟朗看了看,“哥哥莫担心,没烫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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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哥哥不该说这些的,”钟朗还当是自己提起圣上遇刺的事吓着阿意了,忙安慰她道,“如今刺客已经全部都抓到了——”
可阿意根本不关心这些,她只抓紧了钟朗的衣裳,眼中满是急切,“那太子殿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