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起身,出门去看。
门外的长廊上亮着灯,祁清肆倚在墙上,嘴巴浅浅咬住烟蒂,垂头把玩着打火机。
火苗在他手中燃起又熄灭,却始终不去点唇上的那支烟。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上次在弯月湖公园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孟冬愉拢了拢外套,走了过去:“不开心吗?”
“开心。”祁清肆掀起唇角笑了声,将打火机丢进口袋,依旧垂着头没去看她。
他自己说没什么烟瘾,就偶尔不开心的时候才会抽。
可是吃饭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孟冬愉看着他,执拗地想要问出一个答案:“那为什么想抽烟?”
祁清肆抬眼,眸光直勾勾地落到她的唇上。
片刻后,他垂头叼着烟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含糊不清地应声:“就是突然想念尼古丁的味道。”
孟冬愉望着他的口袋,依旧不解:“不是有打火机吗?怎么没点?”
祁清肆哼笑,把烟拿下来丢掉,又恢复了些吊儿郎当,像是在教育她似的:“孟冬愉,抽烟有害健康。”
孟冬愉:“……”
谁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
又不是她想抽。
就不该问这么多。
长廊再次恢复了安静,入夜气温渐凉,祁清肆还穿着短袖。
担心他会着凉的想法刚浮上心头,就被孟冬愉猛地扼杀。
她转身离开,想了一下,又提醒道:“去吃饭吧,等下都冷了。”
祁清肆没搭腔,在她身后忽的喊了她的名字,语气带着点欲言又止:“孟冬愉。”
孟冬愉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我……”祁清肆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仿佛有很多的话想和她说。
像喝了酒那晚一样。
话题开了个头又戛然而止,孟冬愉蹙了蹙眉:“什么?”
“没什么。”祁清肆摇了摇头,又换了话题,“明天有空吗?”
孟冬愉转身问他:“有什么事吗?”
祁清肆这次没再绕弯子:“想让你陪我去趟医院。”
闻言,孟冬愉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带着难掩的关切:“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清肆迅速捕捉到她暴露出来的情绪,眼底染着笑意揶揄:“担心我啊?”
这种一直被人牵着情绪的感觉很不好,孟冬愉没由来地心慌,也下意识想去逃避。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没等孟冬愉吱声,祁清肆倒先主动开口解释:“放心,我没有不舒服。”
孟冬愉顺着他问:“那去医院做什么?”
祁清肆勾着唇角,并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