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兰听得面色骤冷,她抓起门后一把生锈又豁口的柴刀拉开门走出去:“那就看看谁打谁?”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中的柴刀就已经朝着走在前面的孙红花挥去。
孙红花吓得一声尖叫,迅速躲在钱牡丹身后。
钱晓兰不管不顾,抡起柴刀就劈,把那母女俩吓得抱头鼠窜。
“反了反了!赔钱货快住手!我是你小婶!你敢拿刀劈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孙红花一边狼狈逃窜,嘴上还要骂骂咧咧。
钱晓兰嫌她吵,眯着眸子一刀砍在她耳朵旁的柱子上。
“啊啊啊……”
柴刀就贴着耳朵五公分不到,孙红花母女俩被吓得尖叫连连。
孙红花想到自己的耳朵差点没了,浑身一软,直接失禁了。
钱晓兰嫌弃的捏着鼻子拔出柴刀,退得远远的。
说真的,就孙红花母女这样的,十个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会是原主的对手,当年原主太小,不想自己一个人住,天天应付村里那些闲汉,才会让这家人明着欺负这么多年。
当然,事后她也会一一报复回去。
“你,你不是那个赔钱货,你到底是谁?”孙红花缓了一会,见钱晓兰没有再动手,她无视自己身上的臭味,双目探究得看向钱晓兰。
钱晓兰挑眉,似笑非笑道:“我的好小婶,你觉得我不是钱晓兰,那我是谁?”
孙红花直直得盯着钱晓兰的眼睛:“你不是她,她的眼睛看到我会害怕,会瑟缩。
而你的眼中却只有对我的厌恶。”
钱晓兰:“……”
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个欺软怕硬的蠢货,没想到观察力还挺厉害的,可惜啊,她不知道原主对于她的害怕全是装出来的。
钱晓兰嗤笑:“孙红花同志,你别只顾着看我的眼睛,你看看我的额头。”
孙红花当然看到了,不过她一向不把钱晓兰看在眼里,自然不会问。
钱晓兰早就知道孙红花的什么德行了,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哇”得一声,扔掉手中的柴刀,大哭着就往田地里跑。
这会才收完粮食,正是农忙时,钱晓兰的哭嚎声立即就引来了一大片关注。
“晓兰丫头,这是怎么了?”
“哎呦,瞧这丫头哭的那么伤心,是不是让人欺负了?”
“诶诶,晓兰丫头你的额头怎么了?”
……
见终于有人问到自己的额头了,钱晓兰停止哭泣,抽抽搭搭道:
“各位爷奶叔伯伯母婶婶,我,我不想活了啊!
钱牡丹昨天知道我和顾老八定了后,就一直骂我,今天一早醒来更是不停的找茬,还把我给推倒了。”
“我让钱牡丹推倒都晕过去几个小时差点就死了,他们不但不喊人来救我,还对我又踢又打。
刚刚我命大醒过来了,钱牡丹还要我爬起来继续给她们家做饭,我说头晕想躺会,她就跑来地里把我小婶喊回去打我。
我不过是生气反抗了一下,我小婶就说我不是钱晓兰,要把我拖去什么神婆家里看看。
呜呜呜,她们太欺负人了,这些年每次都这样,每次挨打挨骂我是一点都不能反抗,但凡我反抗一次,她们就说我被脏东西附……”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