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问是什么办法,绯如兮就神差鬼没的挺胸抬头,大摇大摆的往那城门走去。镜山君就跟在她的身侧,但似乎无人能看见他。绯如兮从人群身边路过的时候,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不过她总觉得,那些路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猩猩。她也不知道镜山君在她身上做了什么,那两个排查的士兵只瞟了她一眼,便一脸嫌弃的嚷嚷着让她赶紧滚出城去,省得碍眼。排在她前后的人,宁愿一大群人挤得不行,也不愿靠近她,一个个躲她跟躲瘟神似的,巴不得离她有多远站多远。绯如兮望着那些人看她的眼神,疑惑的问镜山君:“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镜山君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道:“给你加了层滤镜而已,让你看起来不像你自己。”他这么一说,绯如兮就更好奇自己现在在别人眼中的模样了,但又不得随便逮着个人便问:“我长什么样子?”她低着头一直前行,被一个迎面跑过来的小孩给撞上,那小孩虽然被撞到,但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乐呵呵的。唯独眼睛瞟但绯如兮的脸上时,瞬间就给吓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弄得跟绯如兮抢了他惦念了好久的零食一般。小孩的母亲很快跑过来,一把将他抱走,却在抬眼看绯如兮时候,吓得重心不稳,一跟斗摔倒在地。绯如兮本想上前去扶的,却走一步,那位母亲抱着孩子在地上往后缩两步,见绯如兮伸出手,她吓得大喊一声:“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绯如兮一脸蒙圈,只好灰溜溜的缩回手,漫不经心的沿着路继续前行。耳朵一紧,便听见那小孩止住哭声,对他的母亲道:“娘亲,那个吊死鬼姐姐会来抓我们吗?”吊死鬼?绯如兮一脸黑线,虽然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从路人眼中的惊恐,她已经大概能猜到镜山君给自己加了层什么滤镜了。越想越气,瞟了镜山君一眼,颇有些不满的道:“镜山君戏耍起人来,还真是面不红心不跳,心安理得啊。”“过奖过奖。”镜山君不冷不淡的回应她。绯如兮白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却突然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阵仗很强大,马蹄声震耳欲聋,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抖。她与镜山君如今行于一条还算宽敞的路上,路两边行人不少,听到这马蹄声,都惊慌失措的往路两边靠去。奈何马蹄声才入耳,骑在马背上人就现了身。他们个个看起来高大强壮,一身黑色战袍,戴着鬼面面具,骑在马背上挥鞭,看起来惹不起的样子。四匹马在前方开道,中间有一架马车,那车上的轿子金碧辉煌,看起来似一栋宫殿一般。这样的阵容,很显然那车里的坐着的人非富即贵。马匹铁骑横冲直撞,根本没有顾及到路中央来不及往两边散开的人群。只听得马蹄声混杂着人被撞飞的尖叫声、被踩踏的惨叫声,灰尘滚滚中,绯如兮瞥见有不少人被活活踩死,其中有老人小孩。站在路边上的人惶恐的望着这一幕,一言不敢发,头压得地底的,生怕多看一眼,就会丧命于此。而绯如兮恰好也站在路边,躲过了马匹的踩踏,她望着这一幕,心里揪心的痛,却也明白自己不能单枪匹马的冲上去当英雄。这一列队伍浩浩荡荡自路边打马踏过,踩死的人命在他们眼里仿佛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就在所有幸存者都以为快要逃过一劫的时候,轿中之人突然喊了一声:“停下!”那声音绯如兮再熟悉不过,除了风无痕还能有谁?她当即一颗心揪成一团,生怕被风无痕发现,她压低着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现在是副吊死鬼模样。马蹄声戛然而止,轿门被打开,一身红衣的风无痕从轿中走出,他手捂在心口的位置,抬眼瞟向路两旁的行人。那些都是寻常百姓,方才见人命在他们眼里那样不值一提,此刻纷纷被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有的甚至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喊“饶命……”绯如兮见风无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吓得手心额头直冒冷汗,生怕她都变成这样了,风无痕还能认出她来。见风无痕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伸手拽了拽一旁像是在看戏的镜山君,希望他能帮自己度过难关。镜山君却似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一般,目光也落在风无痕身上。见风无痕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绯如兮生怕自己暴露了身份,一直不敢抬头看风无痕。而就当风无痕就快走到她身旁时,她身旁的一个青年男子被忍不住站出来,手指着风无痕大骂道:“你们简直就是恶鬼,迟早要下十八层地狱……”他骂骂咧咧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寒光一闪,他整只手瞬间被斩断在地,鲜血喷了绯如兮一脸。周围人纷纷被这一幕吓傻,有的拔腿就跑,有的吓得呆愣在原地身子发软。而风无痕只一个眼神,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便刀起刀落,将试图逃跑的人杀灭。绯如兮浑身都在冒冷汗,她眼看着风无痕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心里暗骂道:“丧心病狂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都还能认出来?”果然,风无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一双暗黑阴霾的眼紧盯桌她望了片刻,随既又将她给扔出了几米远。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道:“不是她,怎么会是她……”绯如兮被他重重摔倒在地,感觉骨头被摔断几根,瘫倒在地上每动一下都痛得撕心裂肺。正庆幸风无痕没有认出她之际,只听见风无痕道了一声:“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她整个人都快裂开了,眼睁睁看着风无痕飞身上轿,几名黑衣人留下来断后,白刀进红刀出。她动弹不得,心里怒骂风无痕丧心病狂,赶个路也要双手双脚沾血。:()穿成师尊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