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柠走入这间比她那小破屋大十倍的豪华单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床头柜和衣柜,连张桌子都没有。
“这房子好新啊。领导,您是刚搬过来的吗?”
沈立钧低头检查门锁是否好用,闻言道:“没,我在这住了几年。”
姚依柠:确认了,这人不仅有洁癖和强迫症,还是个极简狂。
她的客房里有干湿分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赶在三点前裹着浴袍躺进丝滑的被褥中。
上半夜刚在沈立钧的车上眯了一会儿,又碰上冯威那件恶心事,现在酒劲儿和困意都退了个干净,姚依柠在黑暗中闭着眼,半响琢磨不出一个适合睡觉的呼吸频率。
不知道她这间客房里的沐浴露是不是沈立钧同款,她感觉那股冷香还绕在自己鼻尖,熏得她耳朵发热。
沈立钧的房间同样熄了灯。
带着寒意的发梢散在客房同款的枕巾上,薄被被睡姿规矩的人攥在手心,克制地松开,再次攥紧。
漆黑的眸子缓缓睁开,隐忍地看向房门方向,又快速合上。
姚依柠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拿着手机进到浴室里打开扫一扫。
看到那瓶沐浴露的价格后,她脸上的热度退了不少,乱动个不停地心思也回归死寂。
重新回到床上,姚依柠左躺躺右挪挪,总算是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另一边,骨节分明的手也终于停止蹂躏无辜的被子。
异床异梦的两人,披着同一片盛夏的星辰,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姚依柠洗漱完毕打开房门。
“领导?早上好?”
她走到客厅,看到沈立钧的拖鞋规整地摆在门口,应该是已经出门了。
她折腾了一晚上,却没睡很久,现在是上午9点,沈立钧都已经出门工作去了,果然能成大事的人都有着充沛的精力。
姚依柠来到厨房,看到99新的开放式厨房岛台上摆着两瓶水和一张便利贴。
她拧开一瓶水,边灌边看。
沈立钧字如其人,每一笔都锋利如刀,房门密码六位数字硬是被他写出了凌厉的杀气。
他不出姚依柠所料的加班去了,让她在找到房子前放心住下。
姚依柠解了渴,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种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家里的熟悉的感觉真好。
她晒了会儿太阳,回头看着空旷到有些孤单的内饰,撇了撇嘴。
真煞风景。
姚依柠先是点了个外卖,等待期间拨通了房东王姐的电话,果不其然被穷追猛打的追问了和那位邻居的亲戚的儿子相处的如何。
“王姐,我实话跟您说,”姚依柠淡定应对,“小马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