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祁国公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旁的侍女下人也都侯在边上,看着跪在院子中将满满一水盆高举过头顶的祁瑶。
祁瑶跪了一会儿,手臂都在发抖,一偷懒把水盆放在头顶被发现,站在一旁的老侍女就用鞭子抽打在她身旁,吓得她赶紧又托举起来。
这新花样的惩罚,还真是令她心惊胆战啊。
“臭丫头,我若再不治你,你可就上天了。”祁国公喝着茶,冷哼道。
祁瑶咬着牙,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老爹,我没有翅膀,上不了天,您就不要再让我顶水盆了,宝宝手累。”
“手累?爹我还没让你顶那锅中滚烫的开水呢,要不要试一试?”
“不不不,就顶这个。”祁瑶可不想顶那烫开水,一泼下来她得脱一层皮,果然不是亲生的。
祁国公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背着手一副审问犯人的模样;“说吧,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没有啊,我在外面就吃吃喝喝,啥也没干。”祁瑶咬牙回答,她的手要断了。
“吃吃喝喝?吃吃喝喝你就把权王爷给得罪了?”
一说到这个,祁瑶放下水盆扑过来抱大腿,说;“老爹啊,是你女儿被他欺负啊!”
“怎么个欺负法?”祁国公倒想听听。
祁瑶流露出一阵凄凉的模样,回答;“老爹,你可不知道第一次见到王爷,他拿剑驾到我脖子上就算了,还把我扔下马车,又不给我包袱,我身无分文,没法回来,还被人给卖到了青楼,差点就逃不出来了,就是因为碰到他,你女儿我才那么的惨啊!”
哼,萧权啊萧权,她就不信他所干的好事,她祁老爹还会同意把自己女儿嫁给他。
“那是你咎由自取。”等了半天,却换来祁国公这么偏向外人的话。祁国公甩着袖子黑着脸走回座位;“你那晚若不逃走,会遇到这种事吗?你能从青楼逃出来,是因为权王爷刚好在那,你不感谢他就算了,还在这里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是,老爹,我在青楼遇见他说明他有逛青楼的习惯啊,你怎么总偏袒他啊。”祁瑶不服气,就算她不是亲生的,可他真正的女儿祁大小姐是亲生的吧,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真祁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潇洒呢。
“你以为爹不了解权王爷么?”祁国公重重放下杯子,说;“权王爷若真能被女色所左右,那么这些年来他府上妻妾成群,还用得着太后赐婚么?况且,逛青楼的男子很正常,你这样诋毁王爷,就是大逆不道!”
祁瑶心累,她真不想再说话了。
“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回去继续顶。”被祁国公这么一吼,祁瑶赶紧跪回地上,悲催地顶水盆。
嬉延宫。
“哐啷!”殿内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一个穿着锦衣华袍满头珠饰的女子再听宫女带来的消息后,愣在原地。她是震惊,亦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太后。。。。太后给萧权指婚?”
“娘娘,这千真万确,宫里的都在传说太后召权王爷回来,就是为了给王爷指婚啊。”那宫女跪在地上,颤抖回答。
“不,不可能,萧权不可能会答应的,他连看那些女人都不屑得看一眼,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公议云盈带着颤抖的哭声低吼,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感兴趣。
公议云盈又小心翼翼的问,她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他一定没有答应,是不是?”
那宫女不敢回答,她怕说错一句话,自己就会丢了性命。
“权王爷自然是答应了。”
只见一个面相阴森的太监从殿外走来,宫女都行礼;“李公公。”
“是你啊。”公议云盈冰冷的看着他。
李常祯冷哼一声,让下人们出去后,笑意叵测着;“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奴才知道娘娘您深爱着权王爷,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权王爷的眼里可曾有娘娘您啊?”
“你给本宫闭嘴!”被戳到了痛处,公议云盈的心犹如在滴血。是啊,从进宫当伴读侍女那一刻开始,她就对萧权一见倾心,从此再也无法自拔。哪怕跟他说话,他一个回应,都能令她开心半日。
她本以为自己的坚持能够换来他多看一眼,哪怕是一眼,可他从来不被任何女子所撼动。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只能远远观望,无法触碰。
她得不到,无所谓,因为他不屑天下任何女子,她本以为这样可以满足,却不曾想,他居然会答应太后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