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楷清倒吸一口凉气。
直到张清说出了这点之后,岳楷清这才恍然大悟。
虽然说,益平市的人民的代表,是没有什么实权的。
这个身份所拥有的含金量,几乎是零。
但不容否认的是,这个身份是超然在上的。
从拥有了这个身份的人,就拥有了刑事豁免权,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
无论是市长、政法委书记,都不能够拥有刑事豁免权。
如果有人胆敢左右下一届人民的代表的换届选举会议的结果,那无疑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如果说,张清市长仅仅是说骆德海的坏话,说骆德海贪污腐败,说骆德海杀了人,说骆德海道德败坏,都不会让上面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可是,当张清市长想要通过一些手段,左右益平市的下一届人民的代表的换届选举会议的时候,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这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这是一种蔑视龙国的行为!
这是思想不端正,屁股没坐正!
哪怕是张清做出其他出格的举动,都不会引来三堂会审加一个省纪委。
可是,张清在挑衅下一届益平市的人民的代表的权威,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省纪委将会联合省公安、省监察、省法院,同时对张清展开调查。
……
“那么,张清,你刚刚说,这又是一场机遇,是为什么呢?”岳楷清有些不解道。
毕竟,省纪委、省监察、省法院、省公安,这些省里的牛人都来了,就算没什么问题,恐怕也能查出什么问题。
岳楷清和张清认识的并没有多长时间,也就是从张清和孙福林开始调查非法矿洞案件的时候,他们才结识的。
岳楷清并不了解张清的过去。
岳楷清认为,张清作为一个公务员,可能会做出一些连他都认为不属于违法,但又确实是违法的事情。
四方会审之下,张清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会被扒的精光。
“张清,我也很疑惑。”
“上面要来这么多的人,你怎么还如此淡定呢?”
“你淡定也就算了,你怎么还笑呢?我真是搞不懂,这特么的,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啊!”
孙福林所长为张清感到着急。
可是,当孙福林所长瞥了一眼张清的时候。
孙福林所长却发现张清这个正主,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张清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这是干嘛呢。
能不能严肃点。
大家都在为你着急呢。
只见,张清缓缓开口道:“既然,省纪委、省法院、省检察院都来了,那么,对咱们扳倒骆德海、周礼信和尹太平,就大有助益了。”
“上一次的非法矿洞案的结案,你们都知道的,并不是我想要主动结案的,是因为某位省委施加了压力。”
“那位省委认为,我总是这么吊着,就是想要通过这个调查组副组长的身份,在外面拉虎皮,逞威风。”
“而且,在当时,我连关于骆德海的一丝丝证据都找不到。”
“骆德海的财产线索找不到,骆德海的犯罪线索找不到。”
“相关的知情人,骆德海安插在龙腾集团的清洁工孔白,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就连咱们益平市的法院院长,也都莫名其妙的在警局门口被车撞死了。”
“关于骆德海的一切,都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