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洲伸出手指碰她的耳朵:“你晚上会来的吧。”
他永远是这样的性格,面对喜欢的人,内向拘谨,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坦诚内心,只有一次两次的确定,确定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你想我来吗?”
“我想。”俩人远了点距离,喻星洲看见贺兰月嘴角上的伤口,一脸的尴尬。
贺兰月笑着摸了下,说:“有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你勇气可嘉,还是太胆小。”
喻星洲被她笑话了,转身躲回车上,挥了挥手:“走吧。”
“亲完就不认人了。”她站在驾驶座的车窗前,弯起手指在车窗扣了下。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喻星洲靠着车窗,眨了下眼睛,示意她还有没有事情,自己真要去上班了。
而贺兰月用额头撞了下他的额头:“下次亲之前打个招呼?”
喻星洲看着她,脸涨的通红,面对贺兰月一时间说不出别的话,最后憋出一句:“我想亲我女朋友,还有打个招呼吗?!”
说的理直气壮,然后启动车子,迅速逃离。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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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天气过分晴朗,太阳将天晒得干净如同水洗一般,碧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蓬松如棉花糖的云朵。贺兰月坐在后车座,听着一场线上会议,阳光落在她的手指上,她走神片刻,沿着金线向外看去。
今天的天真好啊。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伴随着这个念头,司机也跟着感慨一声,于是贺兰月心情很好的跟司机开了两句玩笑,顺手拍下一张照片发送给喻星洲。
对话框里多了张照片,很快喻星洲回复了消息,他已经到了公司,回复的则是一张由他拍摄而出的照片。
商务大楼的高层办公室的落地窗,拍摄出的太阳好像触手可及,巨大的太阳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
隔着镜头好像都已经感觉到那种太阳的温暖。
贺兰月点开照片,仔细的放大,从落地窗的倒影看见喻星洲微微倾斜着身子,伸出胳膊不高不低的举着手机拍摄着窗外的太阳,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无聊的放大一张照片从角落的倒影寻找自己,他的身体姿态放松,显现出一种柔软的闲散舒适。
她把照片收藏,从相册找出来,指尖飞快的在屏幕上画着,片刻后,照片上小小的倒影被她用相册自带的画笔画出外形轮廓,以贺兰月的私心,她多给加了个猫耳朵。
贺兰月自己欣赏了下自己的拙劣画技,小时候上学的时候,贺兰月不是那种跟她外表一样乖巧的学生,偶尔老师在上面讲课,她无聊的在讲台下手撑着下巴在草稿纸上画画。
那时候偏好看一下中二漫画,最爱画的就是当时他们的教导主任,大肚皮和大耳朵,明明和教导主任外表一点不像,但人一看那草稿纸上的人一准猜到就是教导主任。
后来有回被教导主任本人抓包,严肃的中年男人欣赏半天,口头批评一阵,后来有人看到教导主任把那草稿纸夹在自己笔记本里。
贺兰月发了朋友圈,一发出去就看到不少人点赞,但里面没有喻星洲的影子。
估计是喻星洲不爱发朋友圈也不爱看朋友圈,她莫名有点惋惜,那点心态很不能摆在明面下,不然显得她太自信,有点招人烦,自己截图发给喻星洲又有点扯。
司机车一停,正好到地方,她把手机一收塞回口袋里,线上会议早就结束了,贺兰月脚步匆匆去换衣服,因为下车前她老师在会议里交代贺兰月到医院去找她一趟。
老师倒是没说什么事情,贺兰月没敢耽误,紧赶慢赶换了衣服去找老师。
医院里人来人往,贺兰月没预兆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一边快速竞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做这个季度的体检了,还有喻星洲得拉他一块。
喻星洲估计是常年的坐办公室,也不怎么爱锻炼,身上总有点现在都市社畜该有的小毛病,骨头和肉都僵硬着,稍稍动弹下就忍不住哎呦哎呦的喊疼。
有几次贺兰月听他小声痕迹,没忍住趴他身上笑出声,一边乐一边伸手给他揉肩膀。
被亲了一半忽然亲的人控制不住倒下来,喻星洲纳闷又觉得有点挫败,问她:“笑什么?”
但他又在那控制不住的要不捂着胳膊,要不捂着小腿膝盖小声哼唧。
贺兰月说:“你这叫的别人该以为我家暴你呢,你没注意这两天出门吃饭隔壁邻居看我眼神都不对劲吗?”
喻星洲被她说的脸一红,半张的嘴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把刚刚剩下那半声喊下去还是吞下去。
最后他咬咬自己口腔内侧的软肉,偏过头松开手,贺兰月笑的止不住,笑出来的湿热气息落在他的肩窝,身上的香味淡淡的侵袭过来。
她每次笑出声,因笑声而发出的震荡像是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波澜,一圈一圈扩大传到他的身上。
靠的好近,贺兰月身上湿润的香气和她的笑声传递过来,喻星洲睁着一双似睡未睡的眼睛,感受着一切,心里的欲望在悄悄蔓延。
于是他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云里,浑身感到软绵绵而懒洋洋的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