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期即将结束,喻星洲要重返公司上班,但是懒惰这件事就是乘机而入,以前没有长时间的休假过,所以已经习惯了必须上班的日子,但一旦开始休息,一开始只是有些想要推卸,后来想干脆辞职。
贺兰月在卧室里开线上会议,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一些专业名词,听不太懂,懒懒趴在沙发上的喻星洲按着手中的遥控器,将电视的音量降低,连续降低后,电视屏幕上显示着静音两个字。
尚未关紧的卧室门缝中传出来的声音更加明显,贺兰月偶尔发言,像她所说,她还是个小医生,头上的老师偶尔直接喊她的名字询问,贺兰月坐在电脑面前镇定的回答。
喻星洲没忍住回头看了眼,从门缝中看到贺兰月正襟危坐,能看出几分年少时读书的模样,她不戴眼镜,头发利落的梳起来,有几捋碎发沿着鬓角耳后落下来,显得毛茸茸的。
因为是视频会议,贺兰月上半身穿了件喻星洲上班穿的衬衫,衬衫熨烫的板正,胸口解了颗扣子,隐隐约约露出小片肌肤。
下半身却穿着条小熊睡裤,穿着袜子踩着拖鞋的脚晃了晃。
她似乎察觉到了视线,在回答的过程中偏头看了一眼。
喻星洲紧急收回自己的窥探视线,专心致志的紧盯着电视屏幕,好像正在静音的电视屏幕上有着非常吸引他注意力的存在,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往脑子里过,他只是听着贺兰月的回答声音。
当医生的贺兰月和平常好像不太一样,他完全的趴下来,身体好像要融化一般,越趴越低,直到连眼皮都卷了下来。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然后感觉有人摸自己的后脑勺,轻轻的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喻星洲不想动,怕打扰了这短暂的时间。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电视屏幕还是静音的,但早换了个节目,屏幕上的综艺不知道播放到哪一截,所有人都夸张的张大嘴笑着,可是因为听不见笑声,这夸张的笑容显得很虚假,他跟着笑了两声。
搂着他的人不知何时也跟着睡着了,头往后仰着靠着沙发边,睡得很安静,呼吸平稳。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
贺兰月睡得不深,跟平常一样的习惯,没事的时候随便找地方眯一会,她很快睁开眼,没看喻星洲就知道人已经醒了,她伸手捞遥控器,将声音开大,综艺节目的笑声一下充盈整个房间。
“饿了吗?”喻星洲问她。
贺兰月低头:“有点。”
说着低头就亲他,完全是已经习惯了,以信息素平衡情热期为由,习惯性的交换唾液来代替接吻的念头。
她眼珠清澈,像是湖水里的玻璃珠子,黑白分明倒映着自己的脸颊。
脸上带了点热,估计是刚刚眯着眼睛睡那一会,闷出来的。
安静了片刻,贺兰月闻到空气里的信息素淡了下来,面前的喻星洲没跟前几天一样缠着自己,而是静静地躺着,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直起身,了然道:“情热期结束了?”
“嗯。”他从贺兰月腿上坐起来,脑后勺的头发乱糟糟的,贺兰月伸手给他用手指梳平。
喻星洲稍微低了下头,方便贺兰月的动作,过了一会,贺兰月也收回手,语气懒洋洋道:“那中午想吃点什么?”
喻星洲看她一眼,起身捞过手机:“出去吃吧。”
这句话代表一个信号,贺兰月没反驳她去换衣服。
前段时间家里来人给她送东西,连带日常的衣服和惯用的生活物品都拿了一份,那会喻星洲还在睡觉,醒了之后发现家里多了个人的东西,原本还算够用的空间一下变得拥挤起来。
主要是贺兰月的东西多,还没有全拿过来,光床上用的床品都拿了两套过来,说是喻星洲之间用的那套床品太硬。
喻星洲没感觉,他当时还是拿的销售推荐的最贵的那套,换了贺兰月的床单,躺在床上就感觉挺奇怪的,他抬头,贺兰月半跪在自己身前,低着眼睫毛给她自己戴东西,汗水亮晶晶的沾着她的脸颊眼皮,像是掉下来的眼泪。
而属于贺兰月的信息素完全侵占整个房间,身下躺着的床单柔软又丝滑,像是躺在融化的巧克力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等待着什么,但又不是刻意的动作,贺兰月似乎也觉得这会自己一个人忙碌有点不像话,低头随意的亲了下他,过了两秒说:“行了,我戴好了。”
喻星洲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只叫做贺兰月的船上,自由的漂浮着。
家里还多了挺多东西的,比如茶几上一份没拼完的拼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兰月让人拿过来的,俩人坐着拼了大半了。
等贺兰月换了身衣服出来后,喻星洲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正在拼图,他抬头,看着贺兰月,上午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映射在他的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可怜。
在吃饭之前,贺兰月打算跟喻星洲聊聊。她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喻星洲坐上来。
喻星洲放下手里的拼图坐过去。
“这两天光说以前的事情了,要不说说未来的事情?”贺兰月说,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膝盖轻轻的碰了下喻星洲的大腿,他立马伸手按住贺兰月的膝盖,制止了贺兰月的举动,但是在听到贺兰月的话时,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下贺兰月的膝盖。
“唉,不让我碰,你也别性骚扰我啊。”贺兰月说,嘴角带着笑。
喻星洲动作一顿,耳朵跟着发烫:“我没有。”
转瞬又说:“我不能骚扰你吗?”他抬起眼睛看贺兰月,在家就自然垂下的头发显得极其柔软,漂亮的眼睫倒映着上午时分温暖的太阳光,整个人都像是冒着光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