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不错。
至少祂不用再去争抢那少到可怜的营养,也不用再和自己的同胞兄弟住在拥挤的地方。
……
祂们的母亲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年轻女人。
但她成天愁眉苦脸的坐在房间里面,也不出去工作,也没有任何朋友,天天只是呆呆的坐着,偶尔出门买一些速冻食物放在冰箱里面,一吃就是好几天。
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能为祂们提供营养呢?
但是那个时候的祂一无所知,祂只是呆呆的看着观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再后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得不去医院,做了产检又挂了吊瓶,祂看到祂面色为难地支付着医院的高额费用,然后一个人孤独的在医院生下了孩子。
紧接着,祂的视角就变了,祂大多数时候只能依附在自己的同胞兄弟身边。
祂看到那个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没多久就跑出了医院,似乎想要寻找什么人,但是每次都是一脸悲伤疲惫的回来。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她很快就承担不起祂那个体弱的同胞兄弟的医疗费用。
当时,祂曾经无数次感觉到自己的视线与那个无名的同胞兄弟对视上了,却没有一次得到回应。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常常会议论祂这个奇怪的同胞兄弟,说这个孩子可能能够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祂开心极了,祂觉得祂们在说的就是祂,祂的兄弟一定能够看见祂。
但是祂错了。
当祂看到那些恶心的怪物的存在的时候,祂就知道祂错了。
祂和祂的同胞兄弟都能够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见的奇怪生物,而祂的兄弟只不过是透过祂的位置去注视着那些怪物。
……
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因为祂们留着同样的血液,祂们是一个母亲生下的孩子,祂们是曾经住在一个子宫的兄弟。
如今,祂们又拥有了相同的视野。
很难言喻的,这种事情,当时的祂欣喜若狂。
如今,祂的同胞兄弟还没有长大,他就可以看到这些怪物,那如果等他长大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够看到祂了?
至今为止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祂无比期待起春树的成长。
很快,祂们的母亲似乎放弃了寻找某个人祂在看着祂抱着祂的同胞兄弟哭着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之后,辗转反侧,将这个孩子送到了一个偏远的孤儿。
祂嗤之以鼻。
这就是祂们的母亲吗?
一个恶毒又无能的女人。
放任着,祂的兄弟吸收了祂,如今又轻易的抛弃了祂的同胞兄弟
祂隐秘的庆幸着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祂,只能以一个奇怪的视角一直跟随着祂的兄弟,跟着祂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孤儿院。
这里的院长妈妈,为祂的兄弟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春树,祂很喜欢这个名字。
祂也想要一个名字。
但是,没有人看见祂,也没有人会去给一个看不见的存在取名字。
于是祂思来想去,为自己起了一个名字。
——“真人”。
真人,顾名思义,真正的人类。
祂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被大家看见,像自己的兄弟一样,有自己的肉|体,做一个真正的人类。
祂不满足于,自己这可笑又短暂的一生。
后来祂看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在孤儿院里和不知名的怪物纠缠,并且将其,引到了,几公里之外的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