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知微耳垂微红,低着头,羞赧不自然地解释道:“我跟他,并没有过肌肤之亲。”
沈斯言略觉意外。
整整六年,沈锦年都没碰过她?
沈斯言并不相信陆知微这话,他朝陆知微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检查下。”
陆知微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她都24了,能猜到沈斯言所谓的检查,具体指些什么。
她感到不堪。
她深爱着沈锦年,这些年,她洁身自好,一直想在新婚夜那天,将自己完整地交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眼下却要像献蛋糕一样将自己献给沈斯言,陆知微怎么不委屈呢?
可,即便心里有着无限委屈,眼眸中也聚满了泪水,但陆知微还是驱动着僵硬的双腿,去到了沈斯言这条毒蛇的身旁。
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陆知微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斯言早已伸手,就悬在空中。陆知微犹豫了下,便主动握住沈斯言的手。
沈斯言扣住她纤细的五指,一把将她拉扯入怀。
猛地跌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陆知微感到局促不安,也感到羞怒。
但她没敢动。
沈斯言没有做任何前戏,直接将手伸进她的裤腰,拉开了片薄而软的布料。
做这件事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是真的铁石心肠。
但,就在他正准备做检查时,突然察觉到有几滴热泪落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臂上。
温热的眼泪,并不烫人,却让沈斯言心里烦躁。
沈斯言放开了陆知微,意味不明地说:“他倒是疼你。”他相信陆知微是干净的,正因为还是干净的,所以才不堪被他羞辱。
想到沈锦年那样的人,竟然六年间都没舍得碰陆知微,沈斯言稍觉意外。
但那又如何?
就像陆知微所说,即便沈锦年某一天发现了陆知雅的真面目,出于多方面考虑,他依然不会揭露陆知雅的真面目。
也许他会关起门来羞辱冷落陆知雅,但对外,他仍得给陆知雅一个妻子应有的一切。
这就是沈锦年。
一个有情义,但情义并不多的利己之人。
陆知微含着泪整理衣角,听见沈斯言说:“想嫁我为妻,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洁癖心重,尤其最厌恶沈锦年那个垃圾。”
他警告陆知微:“陆知微,若你诚心想与我合作,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将沈锦年这个人,彻底从你心里删除。”顿了顿,沈斯言又说:“就算是做梦,我也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陆知微贝齿紧咬着软唇,轻轻地嗯了一声。“沈先生放心,我既然找了你,就不会做对你不起的事。”
“呵。”
“你先休息,下午跟我出国一趟。”
“出国?”陆知微下意识解释:“我的护照在陆家。”
“不需要那些东西。”说完,沈斯言就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过了许久,陆知微才浑身乏力地跌坐在沈斯言坐过的沙发上。
与虎谋皮,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