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了。”
荆月姑喜道:“寒舍住在柳林镇,道长也见过家父,到了这里,自然就到寒舍去住了。”
醉道人道:“不错,令尊好像和紫柏宫的玄修是师兄弟。”
荆月姑道:“道长认识玄修师伯?”
醉道人笑了笑道:“陕西境内所有道院,差不多全属终南一系,贫道自然认识了。”
说话之时,谷飞云也叫伙计过来,会了帐,大家相继走出酒楼,一名店伙已经牵着马匹伺候。
荆月姑道:“道长,你坐我的马匹好了,我和三弟共乘一骑就好。”
醉道人大笑道:“你们几时看到和尚、道士骑马的?那就因为和尚、道土天生就是苦行者,得了道,就可以骑狮子、老虎或者白鹤了。贫道还没得道,只可以用脚走路,好在贫道已经走惯了,你们只管骑着牲口先走,贫道决不会落后多少的。”
谷飞云从伙诗手中接过牲口,说道:“道长既然不肯骑坐,在下兄弟陪同道长一起走好了。”
醉道人道:“有着牲口不坐,这又何必呢?贫道说过你们只管骑着走,贫道赶得上的,你们就不用管贫道,否则岂不是虚伪了?”
冯小珍道:“好嘛,大哥,我们那就不客气了。”
“这就对了。”
醉道人笑了笑道:“贫道就喜欢这样。”
谷飞云三人只得相继上马。
冯小珍道:“道长,我们先走啦,大哥,快走咯。”
出了北门,冯小珍一路催马疾行,又催着大哥、二哥快走,一面回过头去,咭的笑道:“大哥、二哥,你们瞧,醉道长还没跟上来呢?这时候连人影都没看到,还说决不会落后的。”
荆月姑道:“大哥,我们要不要等等他?”
谷飞云道:“我看不用,醉道长并没有说要我们等他,那就不用等了。”
冯小珍咭的笑道:“他说他赶得上我们的,这回我看他输定了。”
谷飞云道:“我们走吧,二弟,荆村我不熟,还是你带路的好。”
于是由荆月姑一马领先,谷飞云和冯小珍跟着上路。
谷飞云在马上回头望去,依然不见醉道人的踪影,也只好由他了。
这样奔行了一顿饭的工夫,刑村已在眼前。
荆月姑把马鞭朝前一指,说道:“大哥,我们就快到了。”
三匹马刚到村口,只听一声敞笑,一道蓝影疾如飞鸟,一下落在三人马前,说道:“贫道没有迟到吧。”
那不是醉道人还有谁来?
他眯着醉眼,朝冯小珍笑道:“小施主一路催马快行,贫道总算没有输给你了。”
荆月姑奇道:“道长来得好快。”
冯小珍脸上一红,说道:“道长怎么会知道的?”
谷飞云笑道:“一定是道长跟在三弟的马后了。”
冯小珍哦道:“是了,难怪我的话道长都听到了,我不来啦。”
醉道人笑道:“贫道不跟在你们后面,怎知道荆村如何走法?那真的输定了。”
荆村也有几十户人家,一条小街,十分整洁。
荆月姑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近一幢庄院。
一排五间门楼,虽非华丽,却也相当气派。
门前还有广阔的一片草地。
荆月姑将缰绳圈关挂到马鞍上,跨上五级石阶,她举手在黑漆大门上叩了几下大铁环。
没多一会,只见大门开启,走出一个身穿青布短衫裤的年轻汉子,看到荆月姑等四人,不觉问道:“这位相公,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