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飞云道:“孩儿是说,爹昨晚会不会着了人家的道?”
谷清辉脸上不觉一红,连连点头道:“你这话倒不无道理,为父这二十年来,蒙醉道友两次上山探视,转交师尊手注洗髓经,勤练不懈,自问十丈之内,只要有人潜入,都应该瞒不过为父耳朵。昨晚竟会一觉睡到今天早晨,连你娘究竟是何时出事的,都一无所觉,如今想来,确实有点蹊跷。”
冯小珍道:“会不会有人使五更鸡鸣还魂香一类下五门的迷香?”
许兰芬道:“这会是什么人呢?”
冯小珍道:“知道他是谁就好办了。”
宇文澜道:“谷伯父、谷伯母二十年没在江湖走动,会不会有什么仇家,谷大哥,你想想看,有没有和人结怨呢?”
冯小珍道:“谷大哥结的怨可大呢?”
许兰芬问道:“你说是谁?”
冯小珍道:“自然是通天教了。”
谷飞云想起辛七姑曾经说过:“通天教的人,决不会放过你的。”
不觉俊目之中,渐渐射出两道冷厉的光芒,接着说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通天教门下的束无忌、张少轩、秦剑秋、孟时贤等人,不为已甚,他们真敢劫持我娘,我非把他们剑剑诛绝不可。”
宇文澜道:“我们都会帮你的。”
许兰芬道:“九师姐说得对,我们都会帮你去对付通天教的。”
中午时光,分东西两路出去找人的张日升,年人俊虽没有回来,但两人带去的庄丁,却陆续有人回来了。
回来的几名庄丁,是奉命到附近几个村落打听的,都打听不到丝毫线索。
下午时分,到较远村落打听的庄丁,也先后回来了,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接着张日升也回来了,他率同十几名庄丁,负责东路,在老爷岭以东的五十里方圆,所有村差不多全找遍了。
直到傍晚时光,跟年人俊出去打听西路的,却还没有回来。
现在已是上灯时候了,西花厅已经摆上一桌酒席,但因席素仪的失踪,使得谷清辉、谷飞云父子两人食不甘味。
谷飞云心情不好,四位姑娘家也好不起来了。
这顿饭菜肴纵然丰富,大家也只是草草用过。
接着一名使女送上茶来,便自退去。
谷飞云朝孟君杰道:“孟兄,年三兄到这时候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孟君杰道:“应该不会,年师弟只是打听消息去的,又不是去和人厮杀的,再说从咱们这里算起来,西边五十里见方,各个村镇有头有脸的人和家师都是素识,不至于会有什么事情。”
谷清辉道:“孟老弟说的是一般情况,以尊师的声望,自可一言九鼎,但此次拙荆失踪,或是遭人劫持,乃是突发事件,也许是因小儿和通天教结怨所引起,自然和一般情况有异了……”
说到这里,回头朝谷飞云道:“飞云,咱们如果白天出去,敌暗我明,容易被人发现,现在天色已黑,你随父出去走走。”
谷飞云刚应了声“是”,四位姑娘也抢着要去。
谷清辉道:“我和飞云只是想去各处走走,有无线索,人去多了,容易被对方发现,姑娘们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四位姑娘总究和谷伯父不太熟悉,他这么说了,就没人敢再说了。
谷清辉站起身道:“飞云,咱们走吧。”
孟君杰道:“谷伯父请稍候,在下替你老去选一口剑来。”
他闪身走出,不多一会,提着一柄长剑走入,说道:“这柄剑份量稍重,却是精钢铸制,不知谷伯父合不合手?”
谷清辉含笑接过,说道:“谢谢孟老弟,我已有二十年没有使剑了,随便那一柄都好,带着防防身也好。”
说完,便和谷飞云一起往厅外行去。
冯小珍目光一溜三位姑娘,说道:“我们也该出去走走了。”
出去走走,自然是要跟在谷清辉父子二人身后走去。
宇文澜咭的笑道:“冯姐姐说得是,我们快些走吧。”
孟君杰为人持重,忙道:“方才谷伯父要你们四位不可跟去,留在这里,为的是怕人数多了,容易被对方发现,小师妹,你们还是不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