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她想开溜,也真不想掺和这段狗血的故事。
这女主也有点问题。
丁竹芸温和地笑道,倒是半点也不惊讶,还主动挽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呢,我俩都来自辽城,说起来可能之前还真的在城里见过,我只记得你父母都是搞艺术的,看你好像也很会跳舞的样子。”
“会!甜枝可会跳舞了呢,还会跳芭蕾!”陈桂兰在旁边兴奋地说着,“我们队里唯一身段好,还有舞蹈功底的人就是她了!”
“是吗?太巧了,我也学了很久的舞蹈,但肯定没有宋同志条的好,有机会的话,宋同志可要多教教我啊,特别是芭蕾,我好喜欢啊。”
芭蕾?
宋甜枝挑了下眉。
原主可不会。
据她所知,原主的舞蹈功底一般,柔韧性也一般,很多舞都跳不出美感,倒僵硬地像只螃蟹,只有家里母亲逼着她学的几支舞蹈能勉强入眼。
估计是原主之前和陈桂兰这群知青吹牛,才让她们以为原主真的会。
而且她不知道丁竹芸为什么会知道关于她的事情,按理说在此之前她这个女配和女主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可不,她肯定能教你。”陈桂兰又拉着宋甜枝的胳膊,主动给她介绍着:“这是丁竹芸,也是刚来的,和你一样也想进文工团,以后你们能一块交流交流了。”
“是的,我可以叫你甜枝吗?你也别和我客气,叫我芸芸就行。”
“……好呢。”宋甜枝下一瞬间抽回自己的手,弯了下唇,也学着女主甜甜一笑,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我还有事,先干活去了。”
丁竹芸被她脸上的笑容弄的一愣。
“哎哎!你腿都受伤了还要干活啊!别去了呗,和大队长说一声。”
陈桂兰连忙拽住她。
从上头下来的一群当地农民倒突然不乐意了,“你这知青同志真有意思,从来我们村开始就没认认真真下地干过活,工分也总是垫底,你说你愿意嫁给闻锋,你俩一个炕上的,你吃他的用他的也就算了了,这才刚把人家弟弟打住院,怎么还有脸不干活的?”
“我说也是,宋同志你不干活,是不是想和俺们又搞什么特殊啊,那可行不通啊。”
“要说你们这些肚子里有点知识的人,干起活来也是半点都比不上我们庄稼人,又吃不得苦,整日里好吃懒做的,昨天晚上你们这群人一块去偷懒了!我一定要把这事报告上去!”
陈桂兰身后的几个知青有点按捺不住了,立即就跟他们理论起来。
“偷懒!谁看见我们偷懒了!昨天下雨没看见?你们这群乡下人,有本事就去!”
“就是!一群没见识的家伙,大字不识一个!我看你们怎么报告!”
原本只是说宋甜枝的问题,逐渐演变成了当地村民和知青之间的斗争。
有几个人还直接动起手来。
知青都是城里来的青年,力气哪是常年在地里干活挑粪的农民的对手,分分钟就被按倒在地,叫苦不迭。
丁竹芸一直在中间拦着,前后左右的为难。
倒是宋甜枝在旁边吃瓜,吃得有点津津有味。
矛盾是长时间积累爆发的,双方也早就看不顺眼,借着这个机会宣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只是吃个瓜看个戏,还特意远离战场,都能被殃及。
莫名其妙被背上一重,猝不及防推人了一把,她身体的控制不住往下倒。
底下就是满是污泥的地,最后一瞬,她直接选择闭上了眼睛。
和想象中刚穿过来就被糊了一脸泥的窒息不一样,这次她不仅没有感觉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泥,反倒还挺清爽的,就是掉下去的瞬间,硬邦邦的一堵墙磕得她鼻尖都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