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夕将手链放在手腕上,扣子有些紧,她扣了好一会。
身旁的男人握上她的手腕,沈怀夕愣住了。
她撩起眼皮子看向裴熠。
裴熠背向老太太冲她挑了挑眉。
沈怀夕:“???”
她不可思议,可也傻乎乎地跟着挑了挑眉。
他笑着接过手链,“我帮你。”
沈怀夕木楞,“噢……”
视线下的那双手不像他人的手那般粗糙,他的手修长优雅,冷白的肤色凸显静脉血管,温和不缺失力量大概就是如此,有几分特殊的斯文性魅力。
她不是手控也挺喜欢的。
裴熠给沈怀夕戴好手链,欣赏了会,“奶奶的眼光不错,很漂亮。”
手链上的和田小玉块与淡金色的铃铛和谐地锁住女人细白的腕骨,这东西很衬她,非人衬物,是物衬人。
沈怀夕收回自己的手,“谢谢。”
“过来给我瞧瞧。”老太太出声。
沈怀夕倏地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您破费了。”
老太太随意瞅一眼,不经心,“适合就行。”
她动了动脖子,继而抬手摸向脖颈,动作丝滑不做作。
沈怀夕哪能看不出这一套,送东西是次要,大概这才是目的,这老太太想要她的服务又不愿欠她的,唯有送东西了。
这样,也人之常情。
“奶奶的颈椎好些了吗?”
“自从上次你给我按过,好像松了许多,后来也请来专业的给我按,可效果就是没你按得好,最近又隐隐发作了。”
“那我再给您按按。”
“嗯,你瞅瞅看。”
沈怀夕上手,认真对待,“颈背这里僵硬有些紧了,还得继续松松,奶奶最近会不会觉得晕或者手麻?”
老太太舒适地闭上眼眸子,“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那样的话问题不大,奶奶的一些习惯还是要改改,不能长时间低头,这样对颈椎非常不好。”
“听你的。”老太太闭着目,“还是你的手法好,他人就没有你做得好,是你爷爷教的吧?”
“是我奶奶教的,我爷爷的颈椎也不好,他年轻的时候经常低头看医书又不会活动活动脖子,直到脖子两侧出现酸胀了才愿意合上医书,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颈椎病,我奶奶就特意学来给他按。”
老太太听着一时觉得有趣,“你爷爷当真热爱中医,我听你妈讲过你的名字也是你爷爷起的,怀夕就是一种中药。”
沈怀夕的唇角含笑,“是的,怀夕是中药材,我小时候经常被同伴取笑,不喊我怀夕只叫我牛膝。”
老太太笑得更欢,“牛膝是难听了点,不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