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熠没有拦她,任她走。
跑了两步,沈怀夕掉头回来拿行李袋,看也不看裴熠一眼,权当裴熠是一泡空气。
倘若他要再乱来,那她也不管了,大喊非礼大不了鱼死网破。
裴熠的手抬起半寸,又放下,“刚才的事你不愿意,我向你道歉。”
此时的他眼中没有半丝情欲之色,与刚才完全是两状态。
要不是他传来的温度异常烫人,沈怀夕当真以为他口中说的中药定是假的。
到底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够做到这样收放自如?据她所知,情药从来都是猛兽。
可无论如何,她到底气不过,甚至是越想越气,在离开前她抬脚,猛踩在他的鞋尖上。
咬牙切齿,粗鲁,报复性地拧了拧。
裴熠不觉得痛,按摩似的。
沈怀夕撤退,带着行李袋跑着离开。
然而,她每跑一步,心跳跟着加快一下,几乎要冲破胸膛。
站在原地的男人握着拳,手背上凸起的青色筋络出卖了他吞下的欲火。
他看似淡定地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在哪?”
“医院,刚从研究室出来,正准备去查病房。”
“我过来。”
对方懒洋洋地坐下来,“胃痛?”
“中了。”
对方懂,不紧不慢地,“在哪中的?”
“裴家。”
“你不是这么掉以轻心的人,自愿的?”
立在原地的男人喉结翻滚。
周司旻摁免提,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脱掉外套换上白大褂,“赶紧过来,我怕你兴奋过头让他有了出现的机会。”
周司旻本是玩笑话,但男人的目光深谙。
已经出现了,有几秒他是放空的。
将近八年没出现过,为何突然想要苏醒过来?
他能想到的原因唯有是她了,沈怀夕。
他碰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