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从口袋摸出手机,“挂名的。”
“……”你行!
随后他听到裴熠打了通电话给裴家的大管家,说是要找一个什么送茶的女佣。
噢,知道了,是要搞事情!至于要搞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傍晚时分。
回到医馆忙了一下午的沈怀夕终于闲下来,可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浮现裴熠那个男人的面孔。
早上丢失的初吻就像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
他在她耳边舔舐喘息,所有心智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那份霸道的气息分明带着攻占的欲望,肆意横行,这男人是真的可怕,他绝不会是表面展露的那样斯文贵气,他一定是很坏的。
他那副压抑的模样,是在诱人下陷。
坐车的那一路她还挺委屈的,可回到医馆就开始忙起来,投入了工作很快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她这个人不愿意记住不愉快的事,她选择不内耗。
钟秀夙从二号诊室出来,对沈怀夕讲:“阿彩休几天婚假,你替她盘点库存再安排采购,当归,香附,杜仲,黄芪,小柴胡这些常用可以要多些,黑顺片回阳可以适当入。”
沈怀夕嘟嘟嘴,“奶奶,我现在是全能的了,采购,招聘,收银。”
老人的眼角溢笑,“给机会你提前历练,我和你爷爷已经过了退休的年纪了,医馆以后也是你打理了。”
“我知道了。”
沈怀夕的奶奶钟秀夙是妇科圣手,诊室里挂着的锦旗无数,有许多不孕不育的病人慕名前来,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很快就有了好消息。
她爷爷沈仲博是看大众病症为多,妇科也懂,可锦旗没有她奶奶的多,始终被她奶奶压了一头。
他今年六十八了,到现在还不愿意退休,老人家说要做到升天拜拜的那一天,谁劝都没用。
至于她的奶奶,夫唱妇随。
二老渐渐减少了出诊的时间,一个星期通常只出诊两日。
这段时间看病的人确实多,大病小病的都有,营业额也是爆涨得厉害,好在从前年开始二老带的徒弟已经上岗了。
沈怀夕觉得从前小小的中医馆已经有了做大的趋势,药房的人手也开始紧张,她刚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
已经是下班时间,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后,沈怀夕拿着铁钩出来关卷闸。
一辆白色的SUV驶来,停在医馆的门外,线条流畅的车辆看着有一定的档次。
推门而出的是上次来过的贵妇人,沈怀夕认得,以为她过来复诊。
贵妇笑着走来,“下班了吧?”
沈怀夕应声,“不好意思啊,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话刚说完,从那车的驾驶位走出来一个颇为熟悉的人。
居然是东大医学系的学长陈晓,她曾迷过他的颜一段时间,当初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
陈晓站在车门前向她挥了挥手。
沈怀夕伸出爪子做出回应。
两人都是书法社的,但不算熟,何况没见许久了。
陈晓他妈已经来到她面前,“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