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停手正在思索,听到她的话:“青梅,怎么能这样称呼人家呢?”
青梅急道:“那个老头是很怪嘛,说话阴阳怪气的,他叫身边那个小家伙小怪物,人家不过是学着叫的嘛。”
岳封对寒霜点点头:“好,我去看看他,法阵大约还能顶一阵,风长老,派人在法阵外巡视,一旦出现漏洞,及时防卫。”
风威看看四面烟火弥天的营地,点点头。
青梅带着岳封,走向耿无病的住所,见岳封一路沉思不语,不禁问:“怎么了。”
岳封面有忧色:“希望这个怪老头找到点好办法。”
以他的阅历,一眼就可看出那些人伤口有异,动物魔化后的力量比预想还要古怪,爪牙之间带着奇特的毒素,现在还非致命,但未来进一步变化殊难预料,尤其空中遭到袭击的事件显示着更可怕的前景,原本空中对地面的一遍倒清剿战役恐怕会发生变化。
寒霜对此肯定知道得更清楚,但为免众人担心,两人都没有说出来。
一向乐天的青梅也忧心忡忡起来,小手紧紧抓着岳封,想一会,紧张地说:“岳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营地外围法阵又传来声声巨响,一小群魔物闯入了雷阵,电火烧得它们鸡飞狗跳,又引发后续连串反应,那濒死前发出的可怕厉嚎凄厉忧伤,催人泪下(吓的)。
声光变幻中,照亮了青梅苍白的小脸,岳封握住她微微颤抖的小手,温言说:“害怕吗?”
青梅咬咬下唇,坚决地摇头:“我不怕。”抬头看着岳封:“我们要和它们斗到底的,所以我们不能怕,不是吗?”
岳封闻言一愣,回味一会,笑了:“这句话好,我们不能怕,因为我们要斗到底,还有什么好格言,说来让我学习学习?”
青梅放松下来,嘻嘻笑着说:“多着哩。”
想一想,挥舞着小拳头说:“我们不能软弱,因为这正对我们敌人的胃口,我们不能逃跑,因为无处可逃,怎么样?有道理吧。”
“说得好,说得妙,应该把这‘三个不能’让仙机商号每个人都牢记在心,指引我们前进。”两人对视,哈哈大笑,携手向前走去。
其实不用青梅领路,什么地方难闻,用鼻子带路就可以找到耿无病的居所了,老远,就见耿无病身边那个黝黑少年拿着把奇形怪状的法杖探头探脑地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闹翻天的营地之外。
青梅高声叫着:“嗨,小怪物,你拿着把光扫帚杆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少年见是她,对不客气的称呼倒也不以为悖,只是翻翻眼珠:“你……你……你知道……什么,这……这……是法杖。”
青梅抢白:“你又知道什么,这就是光扫帚杆。”
两个人就光扫帚杆和法杖的区别开始研究考察,少年结巴,哪能说过口齿伶俐的青梅,抱着法杖呼呼生气。
这期间,岳封早已溜进帐篷去了。
耿无病端坐在帐篷之内,双手前伸,真火升腾,将一个小鼎内的药物正煮得热火朝天。
过了一会,他停下火来,尝尝药物,突地冒出一句:“他奶奶的。”
岳封突然开言:“你这药叫‘他奶奶的’吗?”
耿无病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是岳封,惊讶之色退去,却是满面警惕:“你突然跳出来,想干什么?”
岳封不答,沾着药水尝了一口:“怎么样,解毒秘方调制好了吗?”
耿无病叹口气:“这异种玄阴似乎引起了动物植物的奇特变化,一切和日常功效都大不相同了,我尝试以毒攻毒化解绿泡泡的毒素,可没有任何一种能正好冲和。”
看看岳封,幸灾乐祸地说:“你尝的这一口里就包含二十三种毒素,味道怎么样。”
见岳封屹立不倒,怪道:“咦,你应该感觉有些不同了,为什么还不跪在地上请求我救你一命呢?”
岳封微笑:“如果我跪着求你,你救是不救?”
耿无病斩钉截铁地说:“不救。我不过是喜欢看别人跪着求我而已。”
岳封看看地上散落的狼牙,小碗中盛着的内丹,问:“魔化动物的内丹、血和骨头能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