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妈妈开心。”我又想去挨着她,她躲远了一点。
“那你还这么……作践我。”
“我是你妈,不是你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女朋友。”
“妈妈也是我的女朋友,而且妈妈你刚才不是湿……还挺快乐的?”我恬不知耻的循循善诱:“这可不是作践。”
这个叫做指奸,我在心里偷偷补充。
想起指奸这个词,我一下子兴奋得颤栗起来,对高贵美丽的成熟妇人——我的母亲的折辱和亵渎让我欲罢不能。
“不是作践是什么,哪有这样对自己妈妈的。”
我听母亲的情绪又开始不对劲,只能仰仗着母亲对我的无限纵容忍让,充分发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品格,挪到了她身边,母亲被我逼得退无可退,语气有种无可奈何的绝望:“你不要乱来夏文嘉,妈妈求求你。”
“我今天失恋诶。”
“失个恋就能胡作非为?”
“这哪是胡作非为。”
我握住他的手,母亲抽了两次没抽动,忍不住恼羞成怒:“你哪只狗爪子抓的我?快滚去洗手!”
“哪有人嫌弃自己身上的东西的。”我嘟囔了一句,手上一阵刺疼,母亲的某个指甲嵌进去了。
“不准跟妈妈说混账话!”
听见这个词我忍不住想发笑,母亲提前噗嗤笑了出来,她绝对是想不到什么得体的形容词来代替“混账话”,这好像是要在某部古早的古装电视剧里才听得到的台词,我们心有灵犀的触到了同一个笑点。
母亲咳嗽了一声,当无事发生,我涎着脸凑上去:“别生气啦。”
“再喝点给您压压惊?”
母亲没搭理我,站起身:“黑乎乎的,难受死了。”
她的裙摆擦过我的鼻尖,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突兀的夹杂在她好闻的体香里,我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脸上突然烧起来。
“我不开手机灯,开这个。”
我叫了声siri,从沙发缝里找到手机,打开了一个荧光效果的软件,这是在清吧里听驻唱歌手唱歌时用来代替荧光棒做效果的,发光效果比荧光棒强些,一点朦胧的光效也比睁眼瞎强多了。
仰仗着一米见方的光晕,我咕咚咕咚倒进另外半瓶野格。
“又喝又喝。”母亲的声音从卫生间方向传来,带着小空间里的回音,伴随一阵冲水声。
我说你是蝙蝠侠吧,这么黑漆麻乌的环境里也能来去自如,接着母亲膝盖撞上茶几的声音回应了我。
“嘶~”
“撞哪儿了?”
我赶紧搀住她,引到沙发坐下,母亲的轮廓在淡淡的光晕里重新出现,像老旧黑白默片里人物的淡入,我隐约看到她的嘴唇委屈的嘟起。
我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到她手上:“蝙蝠侠,我错了,我赔罪。”
母亲干脆的接过去一饮而尽,接着发出一声痛苦的“嗬。”
“你这都是拿什么勾兑出来的?”
“我对老妈的爱啊。”
“油腔滑调。”
“江南油王就是我。”
我们母子间的气氛好像又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我大着胆子去摸她的肩膀。
“毛手毛脚。”母亲肩膀一歪,我有些手茧的手指滑过她细致嫩滑的皮肤,掉到柳腰上盈盈一握,仿佛拿一把生锈的钝刀去割上好的丝绸。
母亲不再反抗,有些豁出去的硬气:“来,喝,我看你能喝几个我。”
我一下有点不适应,像是我俩被那声炸雷劈得灵魂互换了。
我们开始频繁的推杯换盏,我跟母亲一直喜欢两个人这么一起聊天,在那些个天色或明媚或暗沉的下午,我睡眼惺忪的醒来,母亲会陪我躺在一起,她从不会给我灌输大道理或酸哲学,我们就自如聊着音乐聊着书籍,说着张家的瓜李家的枣,讲着些不着边际的大话,那些亲密恰如其分的在培养皿里茁壮成长,我想,就在今晚,把它找回来吧。
“妈妈。”
“老年痴呆吗?晚上你叫多少声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