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趁人之危是吧?好得狠,我记住你了。”我指着他的鼻子道。
“趁人之危的不是我,是你吧。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等事情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说着他摇下车窗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发呆良久,浑浑噩噩地回到包厢,发现徐萍也还在发呆。我们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徐萍道:“你先回店里去吧,那儿少不了人。我下午请个假,回宿舍休息。”
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道:“别介啊,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跟我回店里吧,在那儿休息。”
她苦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样一块儿合适吗?”
我想了想没法反驳,叹了口气道:“那你保重,明天记得来上班。”
回到店里事情并不多,我发着呆,疏理着我们几人的关系,头大如斗。一会儿的工夫到了晚上,我决定去看看女儿。
母亲责怪我们许久不来,女儿看到我都有些认生了,我只能推说太忙。
母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也别在忙着工作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我和妻子一起来带着朵朵玩了,要是夫妻感情出了问题,她这孙女算是白帮我们带了。
我听得很惭愧,母亲就像是有第六感一样,总能从我的神态中感觉到什么。
听着女儿口齿不清地叫着爸爸,我多想现在就把妻子找回来。
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跟徐萍的关系一时也斩不断,店里的生意现在依靠她的地方越来越多,冒然让她离开,一仅伤人,更是自断双臂的行为。
与女儿玩了一会儿,拍了些照片,随手发给了妻子一些。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但还是这么做了。
第二天徐萍打来电话请假,我很担心她此时的状态,要知道她以前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翘班的意思的。
下午我把店里的事情交给了一个最稳重的店员,让他有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去找徐萍了。
我知道再去找她不合适,但还是莫名地担心,现在她已经与我妻子决裂了,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万一有什么事儿实在让人不放心。
一到了她家看到她给我开门的样子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一摸额头竟然在发着高烧。
我这才刚好她竟然又病了,我强行带她去医院吊瓶,知道她这是心病引起的,在家拖着根本就于事无补。
她本来想拒绝但拗不过我。
在医院看着她输液时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一问她竟然早饭中饭全都没吃。
于是我又忙着给她买了碗粥,喂她吃完,她竟然感动得都快流眼泪了。
我叹了口气说这不过是投桃报李,比起她为我做的这不算什么。
她却说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照顾她,说得我又有些紧张,这种时候我对她情感的流露反而有些害怕了。
徐萍看出了我的难处,也开始尽量避免再说什么煽情的话。
我提议让她联系家里人来照顾她,可她却说感冒这样的小事不想麻烦别人。
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一边给她送饭,一边忙着店里的事儿,就像她之前照顾我一样。
这一折腾就是四天,徐萍是冰雪聪明的,从我这几天的态度中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虽然我对她是关心的,但我已经害怕再跟她有更深地纠葛了。
于是在她病好了以后,她主动对我提出了要辞职的想法。
我吓了一跳,知道她是想要与我划清界限,但我却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
最少也要等店里的事情有人可以接手才行。
徐萍答应我可以等到有人能接手她的工作后再抽身,但建议我还是找自己人比较好。
因为找外人的话难免会有人员流动的问题。
她说得很对,我最早本来是想培养妻子一手经营的,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只能委曲徐萍再多呆些日子。
徐萍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我觉得亏欠她挺多的。明明给不了她任何承诺却要强行把她留在身边,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我问她不在我这里工作的话准备去哪里上班,她说不知道,但很有可能要回深广那边。
她的回答让我很吃惊,她的年纪如果再去那边的话怕是要在那边安家了。
从此天各一方,我对这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多少有些舍不得。
她却笑我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妻子是断不会放心的。我问她为什么不考虑跟彭山结婚呢?她斜了我一眼说,你是还嫌我们的关系不够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