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上菜的时间,我们问到了丁冕的工作,丁冕告诉我们,他是某通讯公司的副总,经营通讯器材与设备。
公司是他和别人合伙,规模挺大,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他就是在去上海的飞机上邂逅了出差的邢燕的。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熟悉和交往起来。
裴华听完丁冕的介绍,打趣的怪邢燕事先不告诉她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她,不够意思。
非得罚酒三杯不可。
邢燕还是以前那种要强的模样,虎着脸反驳说交了个普通朋友,难道还值得四处宣扬吗?
自邢燕进来后,我就基本确认今晚她是不会对裴华提起我们俩的事情。
再看到丁冕的出现,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这个丁冕不管和邢燕什么关系,至少今晚,他是邢燕名义上的男朋友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做给我们看,邢燕在表面上还是和丁冕很亲热的。
两人坐的距离很近,丁冕说话时,邢燕注视他的眼神完全是一副柔情蜜意小鸟依人的样子。
虽然我不希望我和邢燕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进展或延续,但看到她是如此的看着另一个男人,我心里不自然的嫉妒起来,眼前干净利落的丁冕,好象忽然变得面目可憎惹人讨厌起来。
我极不自然的和丁冕说着话,心里盼望着早点吃完这顿饭,裴华和邢燕俩说笑着,邢燕说着在上海的一些趣事,抨击着上海男人的小气和上海女人的做作。
裴华饶有兴趣的听着,不时的嗤嗤笑着。
饭吃的很慢,酒倒是喝的挺快,一千八的红酒四个人喝很快就见了底。
我感觉头有些木,借口去卫生间,走出包厢到外面透口气。
卫生间在走廊的最里头,一组非常西化的浮雕和喷泉后面是一道中式的影壁墙。
影壁墙背面是洗手盆和大面的镜子。
男女厕所则分列两边。
这个时间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解了手,转到着自己的脖子,刚才伸脖子听丁冕的高谈阔论,脖子都快酸了。
我刚洗了一把手,脚步声响起,人影一闪,邢燕从影壁墙的一侧走了过来。
她也来上厕所了。
我保持洗手的姿势不变,但脑袋却转向了她,眼睛定定的看着邢燕。
邢燕的脸红红的,头发盘在脑后扎了一个髻,凸显她的脸盆白净圆润,她走到我身边,停住脚步,伸手在我大腿上拧了一把,问道:“看什么看?”
我忍住疼,站直了身子,依旧直视着她的眼睛:“怎么好久不见,一见我就掐我呢?”
邢燕身子往我前面一凑,抬脸看着我,柔声说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掐你吗?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真不知道?”
裴华说着又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说话的声音腻了起来:“现在怎么敢看我了?在裴华面前连看我都不敢看。好象不认识我似的。我要是不让裴华带你来,是不是你就不来见我了啊?”
说着,掐我胳膊的手指继续使着力气。
“怎么会?”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我是没脸见你,感觉对不起你,你不知道那晚上之后我是多么的愧疚。”
邢燕靠的我很近,她喘出的气息直接吹到了我的嘴边:“你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裴华?你以为你和我说这个我就会原谅你,就会认为你还是个很高尚的人?我早看出了你色狼的本性,那晚上不过是我试探你罢了。你果然让我试出来了。我要告诉裴华,你是个见色忘义虚伪狡猾的色狼。看她还拿你象宝贝一样不。”
“你不会的,“我看着她,脸上没丝毫的表情:“这么做对你也没丝毫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