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用兵如神,洪炎大军的接二连三的胜利,让敌方阵脚大乱。这日深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直接驶入章阙国皇宫。自马车里,走出五六人,他们身形魁梧,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一个小公公把几人,引至一处宫殿前。一人径直最进殿中,其余几人留守在殿外。不一会儿,自大殿后门,又走进一身着金黄龙袍的人。正等得坐立不安的黑衣人,见到此人,连忙起身道:“秦兄,您总算出来了!”后来的穿皇袍者,正是章阙国皇帝秦无殷。秦无殷淡淡道:“巴尔兄弟,你此番前来,可是为看望令皇妹?”黑衣人面上一怔,他随即尴尬一笑道:“是啊!”顿了顿,他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要与秦兄商议一下!”秦无殷“哦”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喝茶,不再多言。二十多万大军,已折伤一半多!巴尔皇帝略一踌躇,硬着头皮道:“秦兄,不知您对此次的发战,有何看法?”秦无殷冷冷看了他一眼:“难不成,都到了这一步,巴尔兄弟反倒萌生了怯意?可知,当初是你心疼宝物,与洪炎毁约,主动过来拉伙结盟在先的!”巴尔皇帝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喏喏道:“话虽如此,可您说得到准确消息,定王已暴毙……”秦无殷嗤笑道:“巴尔兄弟,我何时与你说过这话?况且,巴尔兄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分辨真假的能力都没有吗?”“你!”巴尔皇帝自知入了圈套,怒气中烧,却苦于不能爆发,只涨红了脸,连连喘着粗气。当初传国玄戒下落不明,为巩固皇权,巴尔皇帝把胞妹雀儿公主,嫁与秦无殷为妃。按当初与定王的约定,巴尔皇帝需要每年向洪炎国,进贡若干粮草和奇珍异宝,但真到从手中拿出这么多宝物出来,又让巴尔皇帝肉疼不已,加之皇后太后等人,在一旁吹风煽动,巴尔皇帝渐渐产生了毁约的念头,这想法一出现,便越来越强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日夜折磨着他!有一次,青云太后喜滋滋拿着雀儿公主递来的书信,给巴尔皇帝看。信上说,已得到确切消息,多日不曾露面的定王,害疾病暴毙!章阙国已打算联合附近的国家,一起攻打洪炎,待到成功那日,依照功绩瓜分洪炎肥沃的国土!巴尔皇帝喜不胜喜,他丝毫没有怀疑信中的内容,连忙修书一封,递与章阙皇帝秦无殷,言明愿意加入联盟军,分得一羹!秦无殷见时机已差不多,便语音一转,笑道:“巴尔兄弟,令兄的事情,我前几日已被你办妥!日后,只要你不自己说出去,没人会知道你手上那枚玄戒,是个冒牌货!”巴尔皇帝的怒火倏地便灭了下来,玄戒便是他的软肋,他的死门!秦无殷又道:“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李毅虽然还活着,但他也并非真神人!这几日母后得了急症,我没能出战,洪炎那方才会如此嚣张!眼下母后病除,也该让李毅吃点苦头了!”“您,打算亲自出征?”巴尔皇帝终于露出笑容。秦无殷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冷笑道:“我自然会出征,世人眼中的战神,在我眼中,犹如蝼蚁一般!”他说完这话,手指运功,向着一侧桌面轻轻划过。巴尔皇帝只觉一阵强流擦身经过,他肘旁的木红桌,竟生生被切去一角,“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隔空攻击!巴尔皇帝惊出一身冷汗,不曾想,秦无殷武功已精湛至此!他转念一喜,道:“秦兄所言极是!秦兄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区区定王,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秦无殷大笑几声,朗声道:“巴尔兄,可要随我一同出征?”巴尔皇帝忙摇头,道:“我那地方虽然比秦兄小,糟心的事情可多得多,倘若一日不露面,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秦无殷拍拍他肩膀,笑道:“兄台随意,你且放心把军队交给我,凭我们的关系,怎么也不能坑了自己人!”巴尔皇帝心中嘀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只怕我们的关系已不甚牢固了!他面上却一副欣喜的模样,十分诚恳道:“这是自然!雀儿可还好?”秦无殷颔首微笑道:“秦兄,放心,她在这里不会受委屈的!她眼下已有身孕,得知你要过来,早在殿中等候多时!”巴尔皇帝少不得感激一番,秦无殷对胞妹的照顾。随后,在宫人的指引下,秦无殷来到雀儿公主居住的含春苑。雀儿公主——含妃,身着一袭华丽精美的宫服,正半眯着眼睛,躺卧在美人椅上。两个小宫女,分跪在两侧,小心翼翼为她捶着双腿。见巴尔皇帝被引进殿中,她没有如巴尔意想中那般,高兴地扑过来!她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只指了指身旁的锦椅,示意让他坐下,哈了个哈欠,颇有几分不耐烦地道:“皇兄半夜来访,真是让雀儿好等呢!”,!巴尔皇帝心中不快,目光落到她微隆的小腹上,怒气微消。他在锦椅上坐定,自腰间解下玉佩,伸手递给雀儿,笑道:“走的太匆忙,这块玉佩便当做礼物,送给小侄儿吧!”雀儿接过玉佩,仔细瞧了两眼,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对两个小宫女道:“你们退下吧!”待殿中再无别人,巴尔皇帝笑道:“雀儿,看来秦无殷待你不错,当初把你嫁过来果真是正确的!”雀儿公主冷笑两声:“那雀儿可得好好谢谢皇兄的大恩了!”巴尔皇帝当初把妹妹远嫁他国,原便是因巩固皇权,当初实非雀儿意愿。巴尔皇帝听出她语气中的嘲弄,尴尬一笑,道:“但总归是,让你嫁了个如意郎君罢!”雀儿嘴角上扬,双手轻轻抚摸着小腹,点头道:“这倒是!”巴尔皇帝见状,趁机道:“雀儿,你身在福中,莫忘故国才好哪!”雀儿淡淡一笑,道:“哥哥这是何意?”巴尔皇帝环视四周一圈,凑前低声道:“雀儿,你可知与洪炎国这一战,到底有几成胜算?”雀儿脸色一变,怒道:“哥哥不是与陛下交谈过吗?为何又来问我,难道不知,后宫不得干政吗!”巴尔皇帝见她丝毫不念兄妹之情,也忍不住脸色一沉,道:“即是这样,你又为何唆使母后,劝我毁约,与章阙国联盟对洪?”雀儿半分不惧,直视着兄长愤怒的眼睛,道:“我只是与母后,聊些女人们:()炮龙烹凤